接連數日夏念都沒有前往淮央宮,褚俊心神不寧,派了佟喜過來打探。
當佟喜見到夏念時,卻見她得了風寒,人看起來病怏怏的。佟喜心知皇後是為了皇上的病情每日殫精竭慮食不安寢才會導致風寒。
“皇後娘娘。”
夏念咳了兩聲,“你回去跟皇上說胤青和宣綾許久未見纏本宮纏得緊,等過兩日本宮就去淮央宮。”
“喳。”
佟喜明白,皇後娘娘不過是不想讓皇上擔心罷了。
回到淮鹽共,佟喜按照夏念的說法如是答道,“皇後娘娘不放心皇上的病情,這兩日傲雪公子會留在淮央宮。”
一同跟來的還有婢女鈴鐺。
這一天傲雪來給褚俊施針,在開始之前褚俊問道,“你家主子怎麼了?”
“皇子和公主纏得緊,主子一時半會兒也抽不開身。”
如果真的是胤青纏得緊,按照以往的情況念兒總有辦法,這一次怎麼會脫不開身呢?
他想念兒一直能在身邊陪著,否則總覺得他會離開她,兩個人再也見不到了。
“皇上英明,主子卻是不是被小殿下纏著才脫不開身,而是前兩日感染風寒,主子怕病氣過給皇上,故而才不來的。”
傲雪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夏念處處為褚俊著想,他應該知道的。
“原來是這樣。”褚俊心知夏念是怕他擔心故而才不願說,想著不不願揭穿,就當不知道吧。
傲雪去了銀針走進,“皇上準備好了嗎?”
褚俊點點頭,施針的過程極其難忍,九九八十一針,每一針陷入皮肉都疼得鑽心。但褚俊知道,他必須忍下來,這樣才能好得快一些,才能讓念兒不再擔心。
夏念說,施針到後來會越來越疼,那證明是心脈鬱結被打開,才會有的反映,是正常現象。
褚俊似乎覺得,每一次施針都要比上一次疼上一點,不知是不是錯覺。
“今日的施針結束了,皇上差不多該吃藥了。”
佟喜剛好端了藥湯進來,“皇上,藥好了。”
“總覺得你們是商量好的,怎麼就配合得這麼妥帖,時間絲毫不差。”
褚俊也隻是開了個玩笑,端著藥喝了一口覺得哪裡不對,似乎與前兩日的都不太一樣,以為是夏念又改了藥方,也沒有多想,便把藥喝完了。
“沒事的話,傲雪先離開了。”
喝了藥褚俊覺得有些乏累,“也好,朕有些乏了。”
褚俊一覺從早上喝了藥睡到傍晚,佟喜進來的時候發現他還在睡,隻覺皇上是累了,便沒有喊他醒來。
晚上用了晚膳,夏念覺得身子好了許多,想著也無礙,便去了淮央宮。
“皇後娘娘。”
“皇上在做什麼?”
佟喜直言,“皇上睡了一天,到現在還沒醒,午膳和晚膳都沒吃呢。”
自從施針開始,褚俊從沒睡過那麼長時間,便有些疑惑,“本宮進去看看。”
守在床邊,夏念推推他沒有反應,喊他也不醒,越發覺得不妥,怎麼睡得這般沉。執起手診脈,赫然發現他竟然中了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今褚俊中毒,無疑是雪上加霜。
“佟喜,皇上今日都吃了些什麼!”
夏念隱忍未發的怒火佟喜感覺的到,“回娘娘,皇上今日一早吃了些米粥,然後傲雪公子來施針,緊接著喝了藥湯,就睡下了,沒有吃過任何彆的食物。”
米粥,藥湯。
從針灸的醫箱中取出一根銀針,夏念朝著褚俊的人中穴紮下去,沒有猶豫。“褚俊!醒醒!”
果然有效,褚俊悠然轉醒看到夏念心中笑道,“念兒怎麼來了。”
“我有話要問你,今日的米粥和藥湯,你有沒有感覺到哪裡不妥,或者不對的地方?”
褚俊不知她為何要這樣問,卻仍舊說道,“米粥到沒有,隻是覺得今日的藥湯與前兩日不同,以為是你換了藥方,怎麼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