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桑寧聽聞,客觀道:“我本來想按照你昨日的方法,把他先打暈的。”

語畢,見裴如衍微微頷首,他“嗯”了聲,牽起她的手腕,“我知道,必是他動手在先。”

“來人,”他沉聲吩咐,“帶下去醫治,關幾日讓他冷靜冷靜。”

此時的裴徹就跟板上魚肉一般,被人拖走。

臨走前,裴如衍對洛氏道:“我會讓人給你安排新的宅院,待裴徹醒了,我會讓他給你放妾書。”

洛氏聞之大喜,正要道謝,卻被裴如衍阻止——

“但,從此你肚子裡的孩子,與裴家再無關係,即便來日你後悔,我裴家也不會認無名無分的孩子。”

洛氏愣了愣,重重地點了頭。

此事於洛氏而言是福是禍,暫不得而知。

沈桑寧隻知道,有了裴如衍的準話,到底是安心不少,這件事到這兒也算結束了。

“上馬。”

裴如衍剛發話,不等她反應,就一把將她抱上馬背,擁入懷裡。

他又忍不住在她耳旁叮囑,“下回出門必須帶護衛。”

她點頭,“嗯。”

後方不遠不近地跟著一隊護衛,兩人駕著馬入了街巷,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大庭廣眾之下,兩人都沒有特彆親昵的舉動,同乘一騎已算是最大尺度。

下一刻,前方百姓突然退避兩旁,疏散出了一條寬闊的路。

當然不可能是為了這對小夫妻讓的路。

沈桑寧聳起肩,眺望遠處,隻見欽差的隊伍正迎麵而來,後頭拉著囚車,和幾車木箱。

百姓們拍手叫好,“這無惡不作的貪官,抓了正好!”

“看見後麵的幾駕馬車了嗎,全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啊。”

“我大伯的小舅子的表弟在牢裡做獄卒的,說這貪官還貪了修堤壩水路的銀子呢!那揚州若遭遇水災,全都得玩完!”

“這話可不興亂說,我看揚州挺好的,也沒泛洪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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