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衍眉頭不曾皺一下,“殿下真會說笑,桌底有人都不曾發現,殿下該重塑些警惕心了。”

李丞相站了出來,“裴世子,刺客沒有抓獲,所有人都有嫌疑,你指責殿下是何意?”

輔國長公主輕笑一聲,“李相,小輩們談論玩笑,你又何必摻和。”

聞言,沈桑寧朝長公主望了眼,輔國長公主是太子義妹,雖穿著錦繡華服,但英氣的眉眼間自帶威嚴,仿佛是戰場下來的女羅刹。

這麼說也不錯,長公主是當初跟著晉元帝和太子一同打天下的,因此對太子忠心耿耿,是太子黨之首,她不容忍,旁人在她眼前,無故打壓太子一黨。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裴如衍早有二心。

長公主一發話,鎮國公也跟著笑了起來,“經李相一說,我們都成了嫌疑人了,哈哈。”

聽似笑,實則暗懟。

李丞相皺眉,看著這些太子黨的人,氣憤不已,“你們——”

“夠了!”晉元帝聽不下去,拍案嗬斥,“再吵都滾出去!”

李丞相頓時靜如鵪鶉,坐回原處。

謝玄陰惻著臉,身前一片空蕩蕩。

眼下,所有人都在關心能不能抓到刺客,無人瞧見,晉元帝緊皺的眉頭、流露出的遲疑。

明明隻瞧了一個背影,卻讓他心裡起了波瀾。

晉元帝看了看左首空蕩蕩的位置,心頭也是空蕩蕩的失落。

心裡仿佛有個聲音在指引,必須抓住那人。

晉元帝將狩獵前兩名喚到身前——

“誰能找到此人,朕重重有賞。”

裴徹和杜承州領命,心思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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