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本來就不及護衛的腰部,還貓著腰,穿梭在草叢裡,護衛都看不清有人。

那廂,裴寶珠向許氏哭訴自己被打,結果掀開衣袖,就隻是稍稍紅了一點,根本沒有她說的那般嚴重,許氏反而放心了,隻是稍稍安慰幾句。

裴寶珠發現一向無所不應的娘親,根本不打算幫她,氣憤委屈地跑回房間,撲到床榻上埋頭痛哭。

她整個人壓在被褥上,根本沒有感覺到被褥下有什麼,直到感覺被褥下有什麼動了一下,才停下哭泣。

茫然地將被褥掀開,隻見兩條黑白相間的蛇蠕動著。

蛇在褥子裡蒙了太久,一下子被放出來,唰地一下,半條身子如彈射般豎起,一左一右兩隻蛇頭對準裴寶珠的臉。

她瞪大眼睛,滿是驚愕,一雙眼正好對準兩條蛇,間隔兩拳的距離,險些嚇暈過去。

現在看清了,不是黑白相間的蛇,兩條蛇分開,一黑一白,不約而同地盯著她,吐著信子,“嘶~”

“啊!!!”房中一聲慘叫。

夏香住在邊上的耳房,第一個衝進屋,“四小姐,你怎麼了!”

裴寶珠跌倒在床榻邊,發抖指著,“蛇,有蛇......”

夏香朝所指方向望去,“哪有——”

“大晚上的,有怎麼了!”餘嬤嬤披著外衣,冷麵進屋。

年紀大本來就睡眠不好,被這一聲驚叫,心差點沒跳出來。

“蛇,蛇,嗚嗚嗚。”裴寶珠哭著說。

餘嬤嬤看她身上沒有傷處,朝四周環顧一圈,“哪裡有蛇!”

“有,真的有,”裴寶珠瘋狂指向床榻上,卻什麼也瞧不見,“去哪兒了,肯定是跑了,一定要找出來!”

餘嬤嬤走近床榻,將被褥抖了抖,什麼都沒有,冷笑一聲——

“四小姐,你以為矯情地裝瘋賣傻,就可以逃過明日的教學?世家貴女當端莊得體,即便麵對危難,也不能丟掉體麵,若你再亂喊叫,明日老奴就教教你,如何呼救喊叫,保準你脫胎換骨!”

語罷,一臉漠然地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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