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三點多才能睡著,五點多就醒了。”

“腦海裡全是以前走馬觀花的畫麵,而且白蘇蘇哪一天穿得什麼衣服,做的什麼表情,說的什麼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人家說人死之前就會不由自主把以前都想一遍。”

“我這不是回光返照是什麼?”

“而且這些症狀已經持續七年了,七年,和我被診斷癌症的時間也差不多啊。”

心裡還在以為張博士是為了寬慰我,故意拿善意的謊言框我。

張博士拿起單據看白癡似的,嫌棄塞我手裡:

“這能造假?年輕人,要不說你蠢呢。”

“你說的那些,是相思症啊!是愛啊!你隻是因為太愛那個女生了,才會茶飯不思,輾轉反側,身形憔悴。”

“誒,想當初,老頭我也有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俗話說的好,愛是自卑棄暗投明的時刻。”

“可是我不勇敢,我沒能追,我......”

張博士喋喋不休,悵惘地摸著白胡子,長長的眉毛跟著往下耷拉,寫滿憂鬱。

我不想聽了。

我隻是確定自己沒事,確定自己沒有癌症,肯定自己是那樣深愛著白蘇蘇。

張博士能幫我診斷出相思症,卻不能幫我徹底解決這個結症。

我失落地走在路上,想了很多很多,最後還是決定放手:

如果陪在她身邊的人不能是我,那我就親自挑選出最能讓她幸福的人!

篤定了想法,我立刻撥打電話,把不久前白蘇蘇提到的每個男人的名字都報給了調查團。

畢竟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在聽到我說願意投入4000萬資金的時候,調查團的效率也高的可怕。

我捧著厚厚的調查資料,看了又看,更加悵惘:

真特喵的可惡。

這麼多人裡,人品最正,性格最好,長得不錯,基因挺好,家底又豐富的人——嗚嗚嗚第一名還真是那個肖嵐!

腹誹又難受,我還是偷偷摸摸溜到了白蘇蘇的家那邊。

蹭著門縫,把自己做了筆記的每個人背調資料塞了進去。

“親!咱們是神秘助人團噠!針對您的交往對象這邊幫您做了篩選喲,您可以按照排序進行調劑選擇喲~”

以為做的天衣無縫。

隔天半夜兩點四十二,通訊軟件上,白蘇蘇給我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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