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當時甩了她逃婚的借口特彆敷衍,你後來又杳無音信,所以她花了大概有三年的時間,都在琢磨,到底自己是差在哪兒了?你怎麼就願意放棄她?”
我的眼淚又不聽話了,使勁地扣著自己的手指。
我都想罵自己王八蛋。
當時離開之前,我還做過萬一自己直接喪生的準備呢?昏迷前,更是怕。
那時候咽著一口氣打通了白蘇蘇的電話。
明明聽到了她的聲音,自己是那麼驚喜和幸福。
明明也能感受到她對聽到我聲音的激動和忐忑,小心翼翼。
可我就是說了最傷人的話,我問她,”白蘇蘇,一加一等於幾?”
白蘇蘇說:”二?”
我當時被炸彈炸下的碎片壓住脊背了,還是想笑:
“答對了。你太聰明了。”
“隻是我忽然想起自己更喜歡笨一點的女生,我們不合適,分手了哈。”
再就意識昏迷,醒來得到癌症診斷書,我渾渾噩噩地過著每一天,再沒聯係白蘇蘇。
肖嵐還在吃著豬蹄,啃得津津有味,語氣依舊悲傷:
“她想了很久,四處打聽你的消息,像個瘋子一樣每天預設再見到你的場景。”
“不知道推算了多少遍。”
我低低地”嗯”了一聲,能想到,畢竟當初那張合同的出現實在太過一氣嗬成。
“家裡人逼她聯姻,她不願意,嘴硬就說要等你,要報仇。”
“可隻有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我知道,哪裡是什麼報仇,我小姨分明就是還奢求有機會找你問個清楚,和你在一起。”
我的淚水決堤了,腦海裡浮現曾經的一幕幕。
顫抖著聲音說,”我讓她失望了。可那次你們說的半個月結婚......”
肖嵐終於吃完了豬蹄,他蹭的起身,抬腳踹了我的屁股:
“你還說!那時候她知道你是因為彎的,才放棄了她,心如死灰!”
“本來不答應和我一起籌備大姑的婚禮,為了讓自己忙起來,才答應和我一起幫人家籌備婚禮。”
“結果......”
肖嵐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