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聽晚倒是沒想到言璟會這麼說,坐在床頭看了他兩眼。
"就算那會兒接電話的不是你,我也回去不了。這事怪不到你身上。"言璟道。
鹿聽晚道:"當然跟我沒關係,我也隻是合理猜測。醫院裡是沒人麼。她就非得找你唄,合著其他醫生都是擺設。"
"熟人,畢竟方便些。"
他這會兒已經西裝革履了,周意那邊父母還時不時一個電話,打斷他倆的交流。
周母每一通電話,聲音都很哽咽。
鹿聽晚聽得心煩意亂。說:"看周意,你去就行了。我去指不定更加影響她。"
言璟原本已經去給她整理行李了,聞言頓了頓,挑眉道:"不是說膈應我跟她單獨見麵?"
鹿聽晚當然膈應,但這種事情難不成還要她親自去監督不成,再者因為監督一次周意就連工作也不顧了,難免太不劃算。畢竟這次也不一定能拿周意怎麼樣。
而且--
鹿聽晚垂下眼皮,突然開口說,"我感覺她是自己故意弄傷自己的。"
言璟挑了挑眉,語氣寡淡:"她現在免疫力很低,之前胸腔因為隆胸手術出了意外,身體裡很多器官都細菌感染了。現在她身體差的離譜,任何傷口裂開都可能造成再次感染,你的意思是,為了讓我過去,她連命都不要了?"
鹿聽晚不想理他了。"是啊,反正都是我亂想唄。"
言璟有些頭疼的捏了捏眉心。要跟鹿聽晚掰扯點事,難是真難,也不知道他一開始怎麼會以為她乖巧懂事可人的。
實際上呢,固執得緊。不按照她的想法來,隨時都會被打上"叛徒"的標簽。
"我隻是覺得按照周意的求生欲,不應該做出這事。"言璟道。
鹿聽晚鑽進被窩睡覺了。
"不過。我也沒有否決你的意思。"他又識趣的補充了一句。
鹿聽晚淡淡的說:"你怎麼想都可以,那是你的自由。隻不過咱們就道不同不相為謀了。"
這個七字成語。讓房間裡的氣壓,詭異的便低了些。
言璟看了她好一會兒,一直到離開,都沒有再說半個字。
鹿聽晚睡到了大早上,手機裡有言璟跟謝希母子的消息。
言璟說自己會保持好跟周意的距離,也讓她彆見洛之鶴。
謝希問的很簡單:你跟言璟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