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斯臣的孩子!
即便,她一直沒有辦法接受,也一直沒有辦法承認,甚至除了許承衍,沒有同任何人說過。
可是那個孩子就在那裡。
之前不覺得,甚至於紀冷初一度對這個孩子都很迷茫,不知道要不要留下他,該不該留下他。
傅斯臣憎惡、恨毒了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對自己的孩子,有一絲絲的憐憫和關懷?
可是剛剛那一刻,在被傅斯臣死死的掐著脖子,越來越窒息,意識越來越模糊的那一刻,理智卻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冷靜。
肚子裡的孩子,就像是一隻手,將站在黑暗深淵的她,死死的拉住。
是啊!
如今的她雖然什麼都沒有了,可是她還有這個孩子。
這是她一個人的孩子,和傅斯臣無關,和任何人都無關。
所以,她要活著。
從現在開始,好好活著。
然後離開傅斯臣!
咳嗽,漸漸平複了一些,隻有胸前的起伏,在劇烈著。
隻是,趕在傅斯臣察覺之前,紀冷初將她放在小腹的手,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
傅斯臣看著這樣的紀冷初,心底的煩躁越來越濃烈了。
就像是洶湧澎湃著的海嘯,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鋪天蓋地而來,幾欲將他整個人都吞沒。
下一秒,他直接重新上前一步,用力掐住紀冷初從下巴,強迫她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