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芳年握緊拳頭：“我真想把你塞垃圾桶裏去。”

嶽聽風翻個白眼，“你要真能把我塞馬桶裏才是你能耐。”

賀蘭芳年真是想拿鞋堵住嶽聽風的嘴，他深呼吸一口，道：“拜托，我很困，我很累，我頭很疼，讓我休息一會兒好嗎？”

嶽聽風歪頭看了他一會：“那你……睡吧。”

賀蘭芳年鬆口氣閉上眼。

可剛閉上沒幾秒鐘，就聽見嶽聽風又道：“誒，賀蘭你說你你們家裏，是不是就你一個正常人啊……”

賀蘭芳年猛地站起來，卷起袖子：“嶽聽風，什麽也別說了，來吧，我陪你——聊聊人生！”

……

天亮，燕青絲不到七點就醒了，外頭天有些陰沉，好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醫院的床睡起來很不舒服，燕青絲昨天睡得晚，今天醒得早，頭有些脹痛，眼皮估計是水腫。

昨晚上後半夜燕青絲雖然是睡著了，可是哪兒能睡好啊。

不停的在做夢，夢裏有很多人，將她的前半生這20多年的經歷全都回放了一遍。

燕青絲發現，她最深刻的記憶，還是童年那段8歲之前，在鄉下的時候，哪怕哪怕是後來在M國過的提心吊膽那三年，都沒那深刻。

燕青絲捂著額頭做起來，扭頭看見，旁邊嶽聽風和賀蘭芳年都沒在，她有些驚訝，這兩個人，真有意思，該不會是昨晚上出去之後就沒回來吧？

正說著，兩人進來了。

燕青絲正要問他們去哪兒了，結果就看見，兩人臉上一人一塊淤青。

嶽聽風左臉，賀蘭芳年右臉，位置都一樣，顴骨上，好似跟測量好了一樣，對稱的很。

兩人對上燕青絲驚訝的眼睛，都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