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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把他扔我這了?”
許逸一臉“你在逗我”的神情,跟盛席年控訴:“你知道他啥也不會嗎?不會就算了還他媽跟我裝逼,說了一堆風流史,還沒說幾句工作呢就約我晚上去酒吧喝酒。”
盛席年現在聽不得酒吧兩個字,道:“你不是就喜歡這個嗎?”
許逸叫屈:“我陪喝酒也是要挑人的好不好!”他懶得再談那個草包,話題一轉,又眯起眼睛壞笑道:“怎麼樣?昨天晚上提前回去是不是把杞星給感動壞了?”
盛席年看著手裡的文件,不冷不熱的開口:“昨天晚上他去和朋友喝酒了,我去酒吧接的他。”
“……”
許逸由衷道:“我錯了,你家這位Omega與眾不同,我以後再也不擅自揣測了。”說完似乎想起什麼,微微坐直了身子,好似隨口問了一句。
“跟他哪個朋友?卓澄陽?”
盛席年難得抬頭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
“你們結婚的時候不是見過一次嘛。”許逸笑了笑,又把話題轉回了工作上。“得,我就是來發個牢騷,我那兒還有一堆事呢,先回辦公室了——對了,英國那邊是不是要來人了?”
盛席年已經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工作上:“嗯。”
英國的公司是盛席年自己在留學時的,並不是盛家的產業。山高皇帝遠,盛銘禮的手伸不到那邊,也看不上他以為的“小打小鬨”。但其實公司已經在業內有了名聲,規模也不算小。今年盛席年回國,便開始慢慢往國內開拓市場。
說來好笑,盛銘禮雖然把雲城的項目交給了盛席年,但盛席年和在他手底下打工的也沒什麼區彆。盛銘禮誰也不信任,誰也看不上,包括自己的兒子。
許逸出了盛席年的辦公室,沒有先回自己那兒,而是站在過道的落地窗前,掏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病好點沒有?”
過了一會兒,那頭回了一句:“還行,今天不燒了。”
許逸冷笑著回複:“我看不僅僅是還行吧,都有精力跑去喝酒了。”
那邊沒再回複,許逸等了一會兒,耐心儘失,直接打電話過去,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
小半月不見杞星覺得芋圓又長胖了一圈,在夏筱家的沙發上跟個皇後娘娘一樣睥睨四方。估計是挺久不見了,難得對杞星有了好臉色,被對方抱在懷裡時居然難得沒有掙紮,杞星趁機趕緊擼了兩把,心滿意足。
夏筱想要給芋圓配對的鄰居上班還沒回來,杞星思貓心切,先把貓給帶走了,約著下次再說。時間還早,兩人又一起去了趟花店。
夏筱是個稱職的副店長,杞星不在的時候把花店打理得井井有條,其他員工也習慣了杞星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工作都沒偷懶。杞星巡視了一圈,慚愧的很,趕緊在員工群裡連發了好幾個大紅包,在店裡安安分分待到了晚上,走之前又順走了一束洋桔梗。
等回到家,晚飯已經做好了,杞星把芋圓從貓包裡放出來,又拌好了貓糧。趁芋圓專心吃飯沒空搞破壞的時候把花修了修,插到了客廳的花瓶裡。
盛席年進門的時候杞星剛剛把花插好,見人回來了,本來想炫耀一句,問他好不好看,但臨時想起來自己還在跟對方生氣,又把話憋出去了。
倒是芋圓,因為倆人準備結婚時就已經見過了盛席年,此刻反而靠過來親親熱熱的蹭了蹭他的腿。
杞星氣得不行,在心裡罵這個小叛徒。
盛席年也沒主動跟杞星說話,兩個人萬分沉默的吃完了一頓飯。
等杞星吃完了飯,芋圓也剛好吃完了貓糧,心滿意足的趴在沙發上養神。杞星去了趟衛生間,出來時趁它不察,撲過去把貓抱起來往衛生間裡走。
芋圓還不知道大禍臨頭,直到進了門看見了他的澡盆和專用的沐浴露,才後知後覺的慘叫起來,杞星往它的小浴盆裡放水,又抽空擼了擼它的毛。
“叫什麼,你多久沒洗澡了?”
芋圓哪聽得進去,開始奮力掙紮,杞星鐵石心腸,等接好了水,準備把貓往盆裡放。
這下它叫得更慘了。盛席年本來在客廳,聽到聲音,走過來在衛生間門口站著看了一會兒,終於開口跟杞星說了第一句話。
“水是不是太燙了?”
杞星蹲在地上跟芋圓鬥智鬥勇,暫時忘記了自己還在跟人生氣,聞言伸手探了探水溫。
“沒有,挺合適的。”他拎著芋圓的後頸試探性的慢慢往水裡放。“每次洗澡都這樣,跟要它命似的。”
芋圓寧死不屈,在杞星手裡瘋狂掙紮,還伴隨著慘叫,一腳居然把盆給踢翻了。杞星一個不小心就鬆了手,芋圓趕緊抓住機會往門外撒,慌不擇路撞到了盛席年腿上。
盛席年:“……”
他彎下腰,把貓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