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凶(1 / 1)

日夜相對 許筆筆 1019 字 3個月前






陳敬洲看著許迎原本緋紅的臉頰,因這句話而逐漸變的蒼白…心中便有了答案。他緩緩地直起身,淡諷了一聲:“怎了,做不到?”許迎抿了抿沒有血色的唇瓣,一言不發。陳敬洲轉身走回到書桌前,低頭慢條斯理地摘下腕表,語氣溫緩道:“比起全心全意去愛你的丈夫,這件事對你而言,好像也沒那難吧?”“還是你覺得,一旦跟我有了孩子的牽絆,你和周焰之間就再無可能?”他始終背對著她,清冷的音質在稍顯靜謐的空間,顯得格外擲地有聲:“你對他,這沒信心?”許迎沉默了有幾分鍾。陳敬洲拿起桌上的煙和打火機。正要點火時,聽到她平靜的出聲:“可以生孩子。”他動作停頓了一下。打火機摁響以後,淡藍色的火焰在他視野不住跳躍。許迎緊跟著又補了一句:“離婚以後,孩子歸你。我不要,也不會見他。”陳敬洲手的這根煙沒能點上,他身體有一瞬的僵硬。身後腳步聲響起。他放下打火機,回身的同時,許迎已走到他麵前。她仰起臉望著他,眼神沉靜似水,攜著幾許看不透的涼薄。陳敬洲喉結微滾,拿著煙的那隻手自然垂下。許迎踮起了腳,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吻他的時候,他卻偏頭躲開了。英俊的側臉輪廓,此刻看上去有些過分冷硬。許迎淡淡的說:“你不是想要孩子嗎,我最近是排卵期,容易懷上。”陳敬洲默不作聲,沒有任何反應。許迎思索了幾秒,搭在他肩膀的右手緩緩滑下……經由他的胸膛及小腹,最後停在了他的皮帶扣上。許迎正想解開,陳敬洲這時一把握住她的手,製止了她的行為。再看向她的眼神,就顯得分外複雜。許迎眨了眨眼睛,冷靜的問:“你到底要不要孩子?”陳敬洲咬緊後槽牙,那張好看的臉上,表情緊繃至極。許迎同他對視半晌,摸不清他的心思,也漸漸的失了耐心。正試圖抽回手時,他扔了指間的煙,雙手忽然捧起她的臉,吻來的又急又凶!許迎張嘴輕“唔”了一聲,同時給了他趁虛而入的時機。陳敬洲像要將她拆吃入腹似的。這樣的親密行徑,多少摻了些他的怨氣。許迎不由得攥緊了他的衣服。身體驟然一輕,她被抱到了書桌上。男人上前一步,拖鞋踩爛了那根尚未點燃的香煙。他抓著她的腿。相比之前的每一夜,他的行為顯而易見粗暴了許多,像借此發泄著自己的不滿。許迎身上那條半裙被卷起扯亂,他摁著她的膝蓋,不許她有半點抗拒的掙紮。許迎見狀,不敢再亂動了,隻好默默的忍耐著。陳敬洲有力的大手攬在她背上,按著她的身體靠進他懷。他埋首在她頸間,忽然咬她!許迎不禁大叫一聲,雙腿不安地動了動,兩隻拖鞋跟著“啪嗒”兩下掉在了地板上。他嗓音沙啞,卻又十足的冷靜:“這狠心,為了他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可以不要?”許迎咬著唇不吭聲,下巴枕在他肩上,後背漸漸的冒出冷汗。陳敬洲在床上本就不是什斯文人,此刻又分明帶著情緒,像卸下偽裝的凶獸,一口一口咬她的脖子。要咬破她血管那樣的凶。可他說話的語速,竟還是不緊不慢的:“他在你心,有那重要?”“為什,許迎?”陳敬洲:“嗯?”許迎的雙手撐在書桌邊緣,不知道是它在晃,還是自己在晃。總之,她有一種搖搖欲墜的錯覺……她難耐的蜷起了腳趾,終於肯服軟向他求饒:“你…你輕一……”陳敬洲這時掐住她的臉,吻又一次的落下來,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許迎覺得自己有些狼狽,開始反抗掙紮。她像重新認識到了陳敬洲的另一麵。什斯文有禮、內斂溫和,通通都是假的!男人本質惡劣。許迎被他桎梏的動彈不得。長發被汗水打濕,粘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她仰起下頜,透著緋色的臉頰上,像有一絲隱忍的痛苦。桌角“咚咚”作響。許迎掐著他的手臂,一雙漂亮的眼睛泛起霧氣,顫著聲音喊他:“陳敬洲……”她那表情像是要哭了,眼尾有一點濕潤,鼻尖也紅紅的。陳敬洲看著,到底還是心軟了。他緊繃的肌肉線條,漸漸的放鬆了幾分。按在她後背的那隻手,也緩緩地向下,觸碰她敏感的腰窩。見她的眉心終於慢慢舒展,他低頭去吻她的眼睛,比剛才那懲罰性質的吻,多了不自知的安撫與渴望。陳敬洲細細地親吻她的臉。許迎手指尖輕顫,眼眸濕漉漉的望著他。大概是斯德哥爾摩心理在作祟,他“施暴”以後,再做出一點點的示好舉動,竟讓她莫名的心上蕩漾。許迎氣息紊亂,便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用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頸……他們在書房亂來了一次。陳敬洲又抱起她去了隔壁的臥室。這期間沒有離開她的身體。許迎害怕從他懷掉下去…所以即便這樣的親密,過於挑戰她的羞恥心,她還是不敢亂動分毫。他的房間,屬於他的氣息過分強烈。從四麵八方而來,侵占她每一寸安全領域。讓她心中像有什東西,在悄無聲息時破土而出。許迎被他折騰的實在疲憊,後來不知道什時候撐不住了,沉沉的睡了。……大約是擇床的緣故,她醒來的時間,比往常要早很多。窗外太陽初升,身邊的男人還在熟睡。許迎起身下床時,特意多看了他兩眼。她穿著他的襯衫,身上乾乾淨淨的,應該是他昨晚幫她洗了澡。許迎抿了抿唇,當然也放輕了腳步,擔心吵醒了他,想著回自己的房間洗漱。從他的臥室出來,她輕手輕腳的關好了門。下樓時卻想起什,忍不住回頭看了眼他書房的方向。她記得昨晚推門進書房時,他緊張的藏起了什東西……雖然隻是一閃而過,可她還是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周焰送她的那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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