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我想你陪我(1 / 1)

日夜相對 許筆筆 1378 字 3個月前






‘家人’二字,令許迎心臟跳動的頻率,加速了數秒。被他手掌心緊握的那寸肌膚,此刻溫度正悄然攀升。與他之間,相隔著一張書桌。他們的距離,看起來疏遠又親密。許迎也沒掙紮,任他握著。低下頭思索了一瞬,情緒淡然的說:“我又不是集團老總,可以自由的規劃時間。”“我必須在限期內完成自己的工作。陳總,你沒做過企業的基層員工,就別這高高在上的為難人。”許迎溫溫的語氣,倒聽不出任何生氣的意思。少見的拿‘陳總’來稱呼他。那像是溫言軟語一般的獨特聲線,聽得人心尖發癢。陳敬洲看她的眼神更深幾許,指腹有意無意摩挲著她的腕骨。他平靜道:“我是萬豐的大股東、你的老板,我現在不需要你趕項目。”說著,頓了一下,字字攜滿深意:“但是,身為你的丈夫,我需要你儘好妻子的責任。”許迎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陳敬洲手上已悄悄地使力,將她半個身子都拽了過去!許迎:“你…!”陳敬洲:“我想你陪我。”他丟開那支筆,有力的大手控住她的後頸。驟然拉近的距離,讓許迎連呼吸也停滯了幾秒。他低頭吻下來的那一瞬,許迎下意識地推了推他。挽在腦後鬆鬆的發髻,也因她的動作徹底鬆散,那兩根鉛筆不合時宜的滑落,掉在地上“噠”的一聲脆響。陳敬洲溫熱的指腹,便順勢插入她的發絲。親吻遊走過她的臉頰,又向下緊貼她頸項的每一寸肌膚。許迎情不自禁的仰起臉,吊帶滑下肩膀,心也跟著亂了。她的工作……她的工作還沒做完………………萬豐在一個星期以後,給華陽遞交了新的廣告方案。項目組的同事們,這段時間工作量劇增,個個忙的腳不沾地。方案重新提交上去,才勉強鬆了一口氣。午休時,許迎請大家喝了奶茶。幾個人圍在一起吃飯、聊天。文案部年輕帥氣的小男生,一邊刷著手機、一邊感歎:“有錢人真是牛哇,三個億說花就花了,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什時候能掙上三個億呢?”與他關係要好的男同事聞言,往他手機上瞅了一眼,接著便打趣道:“這還不簡單,給陳其東當二奶唄。他買地能花三個億,為討你這個二奶的歡心,說不準也能花三個億呢!”“操!”同事放下手機,立馬給了他一腳:“叫你嘴欠!”兩個人鬨了起來。許迎本來心不在焉,可聽到他們提起了陳其東,注意力頃刻被吸引。她遲疑了幾秒,湊過去看了看:“聊什呢?”陳其東上了本地財經版塊的新聞熱搜。說是前段時間買了南城的一塊地皮,把千萬的底價,硬生生抬到了三個億。但南城那邊,近些年來沒什開發規劃。花高價買一塊閒置的地皮…有錢人的想法,就是這的稀奇古怪……關注財經版塊的人不多,但看著那一點點上漲的瀏覽量,陳其東就覺得,那些人都在暗地嘲笑他。他傾儘所有,從江港銀行抵押借貸了三個億,現在卻全都打了水漂。拿不到政府的注資,也沒錢去填銀行的窟窿。等貸款的限期一到,他將會一無所有。老婆因為這事兒跟他鬨了一通,抱著孩子回娘家了。客廳還是一片狼藉。陳其東踢走了腳邊的碎瓷片,無力地癱坐在沙發。給相熟的人都打了電話,可這幫孫子,一有事兒都躲遠遠的,沒一個肯借錢給他的!陳其東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實在走投無路,隻能把電話打到了陳清野那……陳清野接的挺快,手機那頭傳來他含笑的聲音:“大哥,怎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他一下一下地撥著串珠,動靜清脆非常,問道:“有什事兒吩咐給小弟?”陳其東磕磕巴巴了半晌,才難為情道:“清野…大哥這出了點兒小問題,需要你的幫忙……”陳清野:“嗯?”陳其東把事情斷斷續續的說了。說到還不上銀行的錢,自己恐怕連住的地方都沒了時,差點就要哭出來了。他抹了一把臉,激動道:“清野,咱們陳家幾個兄弟姐妹,大哥對你什樣,你是知道的!”陳家這一輩中,他和陳清野走得最近。小的時候,兩個人換著花樣兒的欺負陳敬洲。那句話說:在共同的敵人麵前,你我就是最親的朋友。即便這些年陳家內鬥的厲害,陳其東和陳清野之間,也是有那一點兄弟情分的。陳其東對著手機說:“要不是實在遇到了難處,我不會對你開這個口的。”“大哥跟你保證,這錢我肯定及時還給你!隻要你幫我過了這個難關,以後你有什事兒,大哥一定赴湯蹈火的幫你!”那頭,陳清野笑了:“大哥,你言重了。都是自家人,何必說這些。”“我早提醒過你了,那一片地方,根本沒聽說有什開發規劃。”他問陳其東:“你先前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是不是讓人給你下套了?”“……”……陳敬洲難得清閒。晚上開車去三江,赴了沈述的牌局。一起打牌的,還有陸立言和張添。陳其東投資失利的事兒,不到一天功夫,就在圈子傳開了。外麵的人看這事兒,隻當是有錢人:有錢、任性。但圈子的人,個個心中明鏡似的,沈述已經收到好幾個人的微信,吐槽陳其東跟他們借錢了。他笑了一聲,手指按著語音,對人說道:“我說兄弟,你可別當這個大冤種,陳家能缺這三個億?”“別說三個億,就是三十個億,陳老爺子手一揮,還不輕輕鬆鬆把窟窿填上了。”“陳其東他就是再缺錢……三萬、碰了!”沈述說著,打出了一張牌。重新按下語音,繼續道:“他再缺錢,也借不到咱們頭上…這錢要是借出去了,打水漂的可就不是他陳其東了。”同樣的說辭,他對著不同的人,都說了一遍。這一來,陳其東就真是求助無門了。沈述放下手機,樂的拍了拍手:“這板子打的漂亮!洲兒,這回可算出了一口惡氣?”陳敬洲坐在他對麵,神情淡漠的樣子。沈述說:“等京山銀行那兒的期限一到,陳其東這狗東西怕不是要流落街頭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陳敬洲搖了搖頭。比起沈述而言,他性情更為慎重,道:“他在外麵借不到錢,說不準要管家人借錢。”沈述嗤笑:“不怕陳老頭踹掉他肋骨?”這錢要是那容易借,陳其東也不會千迢迢,跑去江港做抵押借貸。天高皇帝遠。不就是害怕這事兒出在濱海,會被陳文淵發現。一旁的陸立言看了看陳敬洲,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寬慰說:“陳清野也未必肯拿這個錢。老大倒台,對他隻有好處、沒有壞處。”“敬洲,你多慮了。”說著,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又問:“今天這高興,讓他們把我存在這的酒開了…喝點兒?”陳敬洲倒是沒拒絕。麻將牌打了幾圈,三江的服務生開好了酒送上來。四個人坐到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喝了兩杯。陳敬洲是天生的酒量差,沒喝上多少,就推說自己頭疼。沈述嫌棄的“嘁”了一聲,拿著酒坐過來,同他勾肩搭背著:“你行不行啊小洲子,酒量這差,還不如你媳婦呢!”張添見狀,不禁擔憂道:“陳總,您明天早上還要開會呢,千萬別喝多了。”“去去去!”沈述推了他一把:“這都下班了,你操的心還不少。這敬業,回頭打包了東西,過來跟我?”“……”張添不吱聲了,默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陸立言瞧了眼陳敬洲的狀態,連忙說:“敬洲不能喝,你就別為難人了,看他那臉色,一會兒再吐你身上。”也不知道沈述有沒有聽進去。陳敬洲這會兒,正靠在沙發,微闔著眼睛,手指一下一下地摁著眉心。酒氣一衝上來,人就懶懶懨懨的。沈述看著,眼珠子一轉,忽然就起了興致:“誒,你說,你現在給許迎打個電話,叫她過來接你回家……她能不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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