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MD煩死了!(1 / 1)

日夜相對 許筆筆 1039 字 3個月前






許迎心下慌亂,雙手緊緊地抱著那隻水杯,想借此掩飾自己的無措。與他之間的距離近了,他身上那清冷的氣息,像飽含了侵略性。一寸一寸地侵占著她心中堅守的防線。許迎的心跳聲響如擂鼓,不敢看他,低著頭下意識地退了一小步。“我……”然後,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陳敬洲卻在她之前開口,緩緩說道:“不過,諸如此類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了。”“我都習慣了,小迎。”說到這的時候,他嘴角挑起了一絲淺淡的弧度。那明顯自嘲的輕笑,不知怎的,在她心上忽然狠狠一撞。難以說清的酸澀感,有如一瓶汽水,自她心底深處,“咕嘟咕嘟”的冒起泡來。許迎已經開始後悔說那些話了……她正緊張不安時,陳敬洲冷白似玉的手抬起,伸到她眼前。“這是我拍下的手鏈,看著挺適合你的。”許迎看著他手,那精致的藍絲絨盒子,不禁怔了怔。她出神的那幾秒鍾,陳敬洲已把東西放到了她手上。“你喜歡就戴著,不喜歡……”他莫名停頓了一下,嗓音更為疏冷:“想丟就丟了吧。”說完,沒再看她,也沒再多說半句話,轉了身提步上三樓。“陳……”許迎想喊住他,可一開口,聲音就有點哽住。眼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就這錯過了叫住他的最佳時機。許迎不禁收攏了下掌心,指腹輕觸著那絲絨盒子滑軟的質地,思索了幾秒,緩緩打開。那手鏈上精致小巧的寶石鑽飾,在頭頂上方明亮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盈盈光輝。如晚星一般璀璨奪目,好看的不可方物。……許迎覺得,陳敬洲是真的生氣了,這幾天對她格外的冷淡。夫妻平日相處,他本就是個不多話的人,現在又刻意疏遠她,幾天過去了,他們說過的話,一雙手也數得過來。但他這一次的冷漠,比起之前完全不理她,好像又不太一樣。她同他說話時,他也會回應,隻是惜字如金,讓她心上好是難受,像壓了一塊石頭、又像堵著密不透風的棉花。從前都是她因為一些小事不高興,借題發揮的故意與陳敬洲冷戰。現在,情況對調,她也嚐到了個中滋味。……實在沒那好受。許迎忽然覺得,自己之前那個樣子對他,可真是壞啊。萬豐在星期五,遞交了第二版方案給華陽方。項目組會議結束後,任露咬著奶茶吸管坐到她旁邊,低聲問:“你跟華陽的周總是同學,那聽沒聽說,華陽最近新調任了一位副總過來?”許迎不禁一愣:“有這樣的事?”她的反應,同樣也令任露詫異:“周總沒跟你說過?”許迎抿了抿唇,搭在桌邊的右手,無聲地收攏了一下。在心中短暫的措辭後,平靜說道:“我跟周總雖然是同學,私下聯絡也不多,就那一回,還讓汪萱萱給撞上了。”“更何況這樣的人事變動,目前應該還是華陽的機密吧…他怎會無端端的告訴我呢?”任露聞言,點了點頭:“說的也對。”她“咕咚咕咚”喝完了小半杯奶茶,站起身一邊收東西,一邊擔憂道:“我就是擔心,要真調來個副總,保不齊新官上任三把火,項目沒準又要出問題。”說到這,情緒就莫名的頂上來了,碎碎念的罵道:“MD煩死了!錢還沒掙上幾個,天天就為了這些事兒操心!”“這個破項目,真不想乾了!”說話間,剛收好的文件,緊接著就往桌麵上重重一摔!許迎:“……”從會議室出來,回到工位上,許迎心中有些惴惴不安。隱約猜到了華陽突然的人事變動,應該與眼下的項目有關。周焰剛剛走馬上任,他手的項目,就接二連三的出現問題。華陽總部那邊,肯定對他頗有微詞。副總一旦上任,他在華陽的處境,大概會很難過。許迎一隻手肘撐在桌上,支著下巴,望著電腦屏幕發呆了幾分鍾。邊上同事的小時鍾,恰好在這時響起了一個整點。許迎這才回了神。她沒多想,拿起手機,點進了微信。像出於本能似的,想關心一下。【聽說華陽新調任了一位副總?你不是也剛剛調職過來沒幾天嗎,怎會這樣?對你會有什不好的影響嗎?】一句話已經默默地輸好了,可在按下發送的前一秒鍾,她忽然又猶豫了。想起之前承諾過陳敬洲,不會再跟周焰有工作以外的聯係……她這樣做,是違背了承諾、是言而無信。許迎咬了咬嘴唇,腦子冷靜了一下,把那一行字又一個個的刪除了。而後,退出了微信,又放回手機。隻在心無奈的歎了口氣。……晚上下班回了家,許迎暫且放下了周焰的事。隻因明天周六,又恰好是15號,她又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陪同陳敬洲回老宅,與他們陳家人周旋。可他們還在冷戰中呢。吃飯的時候,許迎始終心不在焉,時不時的抬起頭,看一眼坐對麵的男人。此刻,他已脫了西裝領帶,上身隻穿著一件襯衫,領口紐扣鬆散的解開了兩顆,袖口也卷起兩截,露出了他精壯的小臂。看上去有幾分隨性的慵懶。他吃東西時,一向話不多。這會兒又刻意的不想理她,更不可能開口多說半個字。許迎握著筷子,走神的戳了戳碗中米粒,心思全不在這豐盛的晚餐上。她隻看著自己的丈夫。百般糾結之後,到底還是先出了聲,喊他:“陳敬洲。”“嗯。”他低著頭,吹涼了湯,應的那般敷衍。許迎說:“明天就是十五了。”陳敬洲:“嗯。”她小心翼翼問:“我們明天…是早上就過去老宅嗎?”陳敬洲言語無起伏:“都行,隨你。”“……”許迎咬了下嘴唇,想了想,便試探道:“要不然……我還是不去了吧?”說到這,陳敬洲才終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他麵上神情溫淡,不見一絲一毫的情緒,隻語氣平平的問:“怎,你的感冒還沒好?身體還沒痊愈?”他頓了一下,有點故意:“又想咳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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