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七曜同樣沒能想明白。
他低頭,隨意撕下衣服上的一塊布角,纏在流血不止的手腕上:"為什麼"
少主目光投望至半空。
看著被遮住了一半的月色,清冷孤傲:"明天授課的,是權家身份極高的人。"
"明白了嗎"
少主出口的第二句話,令七曜眼睛微頓。
權家人
授課的!是權家人那麼!
七曜唰地抬起頭,那幽深晦暗的眸子盯緊少主的臉:"你是說銀荊也是權家人安排的明天的授課導師"
"很有可能會認出她來"
那一刻。
七曜那顆平靜的心,掀起一陣風波。
忽地。
像是想到什麼,七曜驀地抬起頭,眯眼問了句:"老大和老二還在封疆嗎你之前不是用將他們兩個帶到封疆"
"怎麼到現在,我都沒有看到他們兩個的影子"
少主輕描淡寫地應道:"回去了。"
短短三個字。
特彆簡潔,就跟‘今天吃什麼’一樣的語氣。
可聽在七曜耳裡,卻感覺心臟堵地慌,他沉默著沒有出聲。等了一會,又聽見少主淡淡地補充道:"他們回權家之前。"
"曾與我講。"
"那是他們能夠幫助她,最好的方式。權家那邊,需要一個人去瞞住她已經死亡、並沒有活在世上的消息。"
"有一種東西,從始至終都隻能躲,不能毀。那就是責任。"
忽地!
一直低頭沉思的七曜。
腦海裡閃過一條信息,他驀然抬頭,朝少主降下一道明知不可能卻帶著期望的問話:"明天授課的人,有沒有可能會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