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p>

"是的,這兩本書在東南亞地區的電子銷量和實體書銷量都名列前茅。"</p>

宜敏再次震驚："我不知道這兩本書還在海外發行了……"</p>

"我估算過,這些年《殺器》和《荒村學校》帶來的收入至少有五……"蘇雨眠伸出一隻手。</p>

蘇晉興："五十萬"</p>

"爸,大膽一點。"</p>

"……五百萬！"</p>

蘇雨眠搖頭："五千萬。"而且還是保守估計。</p>

蘇晉興："！"</p>

"媽媽,"蘇雨眠坐到宜敏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你現在心情肯定很複雜,但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隨著合同到期,你跟柳念這深度綁定的十年也畫上了句號。"</p>

"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把被耽誤的時間重新找回來。我知道,比起金錢上的損失,你最痛心的還是作品被埋沒。一個作家能有幾個十年"</p>

宜敏背過身去,肩膀開始微微抽動。</p>

"我把你這些年完稿但沒有出版的作品發給了一個編輯,你去見見他吧,他會告訴你怎麼做……"</p>

宜敏深吸口氣,"……好。"</p>

當晚,次臥裡傳出低低的啜泣聲。</p>

還有男人溫言細語的安慰。</p>

蘇雨眠睜眼看著天花板,亦是難以入睡。</p>

……</p>

第二天,蘇雨眠和蘇晉興陪宜敏來到咖啡店。</p>

咖啡店背靠寫字樓,過了午休的點,店內隻零星坐著幾個人。</p>

一隻長毛布偶慵懶地趴在前台,聽見叮咚的推門聲,隻打了個哈欠,又重新閉上眼。</p>

左邊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國字臉男人,戴了一副黑框眼鏡,簡單的白襯衫、休閒褲,整個人看起來有股周正的書生氣。</p>

此刻,他偏頭看向落地窗外,似乎正在等什麼人。</p>

聽到進門的動靜,他似有所覺地轉回正前方,下一秒,迅速起身,徑直朝宜敏走來。</p>

"宜老師你好,我是十方文化出版社的編輯石泉。"</p>

說完,又朝蘇雨眠和蘇晉興微微頷首。</p>

"那你們聊我和爸爸出去等"</p>

宜敏點頭。</p>

石泉親手為她拉開椅子,又周到地叫來店員,詢問宜敏想喝什麼。</p>

宜敏興致缺缺,隻要了一杯檸檬水。</p>

從昨天到現在,她整個狀態都是遊離的,有種悲無可訴、痛無法舒、怪也不知道從何怪起的無力感。</p>

十年,她把自己的職業生涯毫無保留地托付給柳念,儘管被否定了無數次,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柳念的人品。</p>

信任被辜負,說不傷心,是假的。</p>

石泉："宜老師,我有話就直說了。不知道您有沒有意向出版《燈籠》、《詛咒》、《祖師墳》、《明朝捉鬼實錄》這四本書"</p>

"……啊"宜敏愣了半分鐘才反應過來。</p>

但還是有點懵。</p>

他在說什麼</p>

石泉有些抱歉地笑笑："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冒昧了,但看完雨眠發給我的幾本作品之後,這就是我和出版社的決定。"</p>

"在見到您之前,我想過很多措辭,但見到您之後,我覺得開門見山才是最大的真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