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宴接過,打開,"紅色"</p>
"嗯,圖個喜慶嘛。"</p>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我發喜帖呢。"</p>
蘇雨眠:"說喜帖也行啊,實驗室建成難道不算喜事一樁"</p>
沈時宴點頭:"行,我收下了!明天一定準時到!"</p>
蘇雨眠推門,準備下車。</p>
突然被叫住——</p>
"我還有個問題。"</p>
她回頭:"什麼問題"</p>
沈時宴晃了晃手裡的邀請函:"江易淮有嗎"</p>
蘇雨眠:"……能不能不提他"</p>
"Well,意料之中,隻是想確認一下。那邵溫白呢"</p>
蘇雨眠點頭:"教授自然要發的。"</p>
"建實驗室,他出什麼力了"</p>
"他雖然沒有參與到實驗室建設中,但在這期間,他幫我們找到了一間臨時實驗室,課題進度才沒有被耽誤。"</p>
沈時宴:"……"</p>
蘇雨眠:"沒彆的事,我先走了。"</p>
"好,明天見。"</p>
目送她上樓,直到房間的燈亮起來,沈時宴才驅車離開。</p>
……</p>
蘇雨眠洗了澡,穿上毛茸茸的夾棉睡衣,又去敲邵溫白的門。</p>
"教授你在家嗎"</p>
沒有回應。</p>
之前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敲過一次了。</p>
這會兒過了四十分鐘,還是沒人……</p>
就在蘇雨眠打算回家時,腳步聲從樓下傳來,愈漸清晰,果然——</p>
"教授,你回來啦!"</p>
邵溫白轉過拐角的瞬間,不由愣住。</p>
昏黃的燈光下,蘇雨眠就站在階梯儘頭,朝他揚起笑容。</p>
那一刻,他險些覺得是自己看花了眼。</p>
直到那聲甜甜的"教授"響起,才有了幾分真實感。</p>
"雨眠你怎麼站在外麵"</p>
"我來敲你家的門,發現你好像不在,正準備回去呢。"</p>
邵溫白上完最後一級台階,停在她麵前:"找我有事"</p>
"我想把——"突然,她頓住,鼻子往前嗅了兩下,驚訝道,"教授,你喝酒了!"</p>
邵溫白瞬間赧然:"抱歉……味道很大嗎"</p>
說著,後退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p>
"沒有沒有……"蘇雨眠搖頭,儘管有酒氣,但依舊蓋不住他身上那股好聞的木質淡香。</p>
"以前在M國的同事來京都出差,幾年沒見,就約了頓飯,一時高興就多喝了兩杯。"</p>
"那你還好嗎"蘇雨眠其實是想問,你醉了沒。</p>
邵溫白點頭:"還好,還好,沒喝醉。"</p>
"那就行,你等我一下!"說完,她轉身回家,沒一會兒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信封。</p>
"明天揭牌儀式的邀請函,教授有空的話,可以來看看。"</p>
邵溫白接過,"好,一定去。"</p>
"那……我就先回了。"蘇雨眠指了指自己家。</p>
"好。"他含笑點頭。</p>
下一秒,就因為重心不穩,往後蹌了一步。</p>
蘇雨眠趕緊伸手把他扶住。</p>
隨著女孩兒靠近,一股好聞的香氣也頑強地鑽進鼻孔,邵溫白隻覺臉頰更燙,似火在燒。</p>
前一刻,他還信誓旦旦說自己沒醉。</p>
這會兒,卻沒那麼自信了。</p>
"……教授教授!"</p>
"……嗯什麼"邵溫白一個激靈,反應過來。</p>
"你、確定自己還好嗎真的沒醉也對,喝醉了的人怎麼可能說自己醉了"</p>
蘇雨眠認命地歎了口氣,"行了,你什麼都彆說,反正說了,也不可信。"</p>
邵溫白:"……"</p>
她一手將人扶住,另一隻手從他外套口袋裡伸進去,很快就摸到鑰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