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峰選人合演劍陣,還有一重意思,便是當鎮守山門用。
堅實寬闊的場地上,霍霍聲整齊有致,隻見數十人的陣仗,每個人的衣裝服飾都一樣,高矮相仿,再加上動作上保持一致,渾然整體。
"好!"
隻看一眼,梁丘峰便覺得這個劍陣已是成功了。少年們為此定然花費了許多苦功,毫無鬆懈,才能達到這個地步。
昨天張江山也說過,演練劍陣的**非常勤奮。他們大都出身奴隸,眼下有了這個一個機會,不知多珍惜。拚了命地**,沒有任何人掉隊。
這股勁頭,讓張江山他們都看得咂舌。
天道酬勤,合練劍陣的**,基本都突破到勁道六段左右的境界了。
修為提高,對於劍陣加成同樣提高,殺傷威力亦然。
更難得的是,眾人之間的配合默契度,每一個步驟,每一次轉換,行雲流水,半點漏洞破綻都沒有。
可以說,在形式上,幾乎達到了圓滿。
"掌門!"
少年們一陣搔動,隨著心神偏移,原本進退一致的劍陣立刻出現散亂,破綻叢生。
梁丘峰眉頭一皺,喝道:"不許走神!"
眾人心一凜,趕緊重新凝聚,恢複原有的節奏。
一刻鐘後,整套劍陣演練完畢,諸多少年垂手肅立,站在梁丘峰身前。
對於剛才他們的分心,梁丘峰毫不留情麵訓斥了一頓。平時演習也罷,當到了真正的廝殺時刻,任何一人的破綻,都有可能導致全盤崩壞,不可挽回。故而陣法要求,是十分苛刻嚴格的。
**們自知犯錯,唯唯諾諾,不敢吭聲。
事實上在前期的教習過程中,梁丘峰也沒少叱喝,屬於不折不扣的嚴師。
不嚴不行,劍門上下,都在跟時間賽跑,懈怠者,必會被淘汰。
訓話一番後,讓他們繼續演練十遍劍陣。
梁丘峰剛轉身回頭,迎麵與魯大師幽幽的目光接觸,下意識嚇一跳,麵露尷尬地拱手施禮道:"見過大師。"
魯大師大喇喇受了,打量他一眼:"你跟我來,我有話和你說。"
梁丘峰便跟隨他去,然而走出去十來丈後,魯大師猛地停住,煩躁地揮手說道:"算了,不說了,你走吧。"
梁丘峰一愣神,摸不著頭腦。
這魯大師,今天怎麼有點怪怪的不過心中也釋然,自認識對方以來,都是這個脾姓,倒也不足為奇。
他正要走,不料背後又傳出魯大師的叫聲:"慢著,還是得說說。"
梁丘峰忍住一口氣,擺出一副接受教誨的模樣。
魯大師眼灼灼地盯著他看,仿佛其鼻孔裡長出了朵花似的,依然不說話。
梁丘峰好不鬱悶,問:"大師,你到底有沒話說"
"有,好自為之。"
魯大師氣衝衝地說完,甩手離開。他可是很想棒打鴛鴦來著,無奈徒弟那個脾氣,逼急了什麼事都乾得出來,甚至不認他這個師傅。
留下莫名其妙的梁丘峰哭笑不得,也不放在心上。
返回居所,略做收拾,叫上張江山、古承陽等人,便要下山。
送行的人不少,其中兩女,一個張錦秀,一個夭夭,最引人注目。張錦秀目光全落在古承陽身上,情義流溢,讓胖子張瞧得肝火直冒,心裡腹誹不已:果真是女生外向,還沒有嫁出去呢,就當自己這個哥哥不存在了……
夭夭的心思則放在梁丘峰那裡,冒肝火的輪到武王魯大師了,恨鐵不成鋼,隻盼望突然間有一騎白馬王子橫空出世,將夭夭芳心掰直。
可惜白馬王子不見,倒有些不知趣的鳥兒在半空掠過,吱吱喳喳叫喚著,更讓人心煩。
告彆之後,健馬馳騁,前往懷左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