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將來人人都學著駙馬,藐視皇家威儀,天下還有禮法可言?”
付豐澤如遭雷擊,他轉過頭,滿眼震驚地看著許穎微。
這賤婦今天是吃錯了藥?
非把他逼得沒有退路才肯罷休?
他是她的駙馬,他折了,對她又有什麼好處?
縱然是因為文瑩之事,對他有所不滿,也不至於這樣過火吧?
付豐澤絞儘腦汁,百思不得其解。
他在心中暗暗地想,賤/人,這輩子就傻傻給彆人養著兒子吧。
視線不經意間掠過渣爹,小如煙心底嚇了一跳。
【渣爹眼神好恐怖。】
許穎微眉心一跳,視線往下。
付豐澤眼神陰鷙,宛若毒蛇般。
賤/人,他不會讓她發現真相,更不會讓她找到親生兒子的。
瞥見付豐澤怨毒的視線,許穎微心口突然漏了一拍。
她眸光微顫,想起了自己流落在外的兒子。
許穎微如夢初醒。
她這樣,會不會把付豐澤逼太緊了?
趕狗入窮巷,恐遭反咬。
她不能拿自己的兒子冒險。
“但念在駙馬是初犯,可以從輕發落。”
付豐澤一聽,眼底情緒出現了細微變化。
這賤/人究竟意欲何為?
打一巴掌,再給一顆甜棗?
皇後從善如流,“既如此,那就隻罰駙馬一年俸祿,以儆效尤。”
一年俸祿……
付豐澤心尖在滴血。
“臣領罰!”
皇後滿意地點了點頭,“此事已了,至於你妹妹之事,便仍按太後的意思辦吧。”
“不……不要,太後娘娘,我求求您,不要把我趕出京城。”
付文瑩匍匐在地,不斷哀求著。
“哥哥,哥哥你不能不管我的,我們是一體的,哥哥。”
她又開始要挾。
付豐澤麵露遲疑,最終還是狠心說出口。
“懇請太後、皇後娘娘免了臣妹妹的責罰,臣願意降職以待,”
他心想著,先將眼前的事糊弄過去,會不會降職,終究是陛下說了算。
到時他再到聖上跟前求求情,應當還有挽救的機會。
付豐澤算盤打得想,卻沒料想到,今日皇帝也在場。
“皇上駕到!”
隨行太監一聲尖細的高呼,斷了付豐澤的所有念想。
他狼狽地跌坐回地上,麵如土色,心如死灰。
皇後微微鬆了口氣,皇帝終於來了。
此事交給陛下處理,她就不用左右為難了。
“發生何事,竟鬨得如煙的百日宴烏煙瘴氣!”
皇帝麵若寒霜,聲音裡夾雜著懾人的凜冽。
“陛下息怒。”
在場的人,除了皇家三位尊貴的女子,以及幼小的如煙,無一不是膽戰心驚。
皇帝擰著眉頭,走到皇後身側。
須臾之間,他眸中的怒意儘消,轉為似水柔情。
“皇後,發生何事了?”
皇後麵上帶著端莊的笑容,三言兩語便將混亂局麵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