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蔓延。
付文瑩身軀打著擺,正顫抖著唇想說什麼,卻被迎麵狠扇了個耳光。
“啪”的一聲無比清脆響亮,這巴掌力道極重,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掀翻在地上,臉頰處高高腫起,就連嘴角都滲透著絲絲縷縷的血跡。
狼狽的她癱坐在地上,委屈的淚瞬間湧了出來。
“豐澤哥哥為何如此對我?文瑩好不容易回了公主府,你難道不應該替我開心麼?”
“彆打著明白裝糊塗!我房裡的藥方就是你偷走的!!”
“我怎麼可能,治療疫病的方子我也是從彆人手裡拿過來的,我”
“還狡辯!”
見付文瑩還在犟嘴,付豐澤氣的頭腦發暈,險些撅過去。
為了這事他籌備整整幾個月,疫病投毒也尋了不少死士,私底下耗費的銀錢不比送給許穎微那兩支金簪來的少,就在快要事成之時功勞卻被付文瑩搶了過去,這讓他怎麼不恨!?
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皇帝已經開始著手調查此事。
功勞沒了,還要麵臨砍頭的大罪。
付豐澤深吸一口氣,顫抖的攥緊雙拳。
還想再踹地上狼狽的女人,卻被她猛撲上前抱住了大腿拚命哭嚎:“你不仁便不要怪我不義!要不是你如此對我,我會出此下策偷了你的方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沒安好心,這麼看我有什麼錯!?”
“鬆手!還嫌鬨的不夠大是麼!”
這事天知地知隻能他們兩個人知道,再多的就砍頭大罪,他可擔待不起!
二人推推搡搡進了屋。
付文瑩捂著麵頰還在啜泣,付豐澤終於軟了態度坐到了她的身旁:“文瑩,那藥方事關重大,京城疫病是我有心的籌謀。”
一番話刻意壓低了聲線,隻有兩人之間聽得清楚。
付文瑩聞言倏然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盯著付豐澤,顯然沒想到他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你怎麼敢。”
他就不怕自己將事情捅出去?
付豐澤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一陣陣悚然的寒意蔓延上心頭,讓他意識到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眼下付文瑩跟自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得重新籌謀。
本想著將錯處全都推到這個蠢婦人身上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
現在付文瑩對他來說與其算是情/人,不如說是一顆棋子。
她不擅藥理卻有藥方,毋庸置疑是幕後投毒之人的最佳人選。
可明眼人都知道付文瑩是個難成大事的,她沒有動機做出這樣的事情,畢竟在京城沒有人脈寸步難行,她又依靠著自己
到時候事情暴露出來還是會禍臨己身。
“你如今是風光了,可陛下已經下令徹查此事,疫病的事情一旦暴露你我二人都吃不了兜著走,當務之急是找個最佳的法子將此事掩蓋過去。”
一聽這話付文瑩急了,癱坐在椅凳上渾身顫抖:“那,那該怎麼辦?”
她是昏了頭,沒想到付豐澤竟然這麼膽大包天,連投毒的事情都做得出來,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現在藥方也給了名聲也打出去了,自己不就是獵場上的標靶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