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瑤的頭發被她自己抓的亂糟糟的。</P>

聽到唐雲澤的問話，她仰起頭看他：“你是來找我要工作總結的嗎？老板？”</P>

其實，唐雲澤一開始提要給她建立工作室的時候，就說過要她每周彙報工作。</P>

不過應該是帶著點玩笑意思的，他後來沒再提，餘瑤也沒彙報過。</P>

唔，薑赫他們可能是有向他彙報的。</P>

不然唐雲澤也不可能對她的事情這麼了如指掌。</P>

“老板？”唐雲澤挑眉。</P>

“呃……我們現在在聊工作。”</P>

餘瑤乾笑著轉移話題：“失敗的感受就是……你的拔苗助長計劃失敗了，小學課本就告訴你的道理，你非不信。”</P>

叛逆。</P>

這兩個字不敢說出口。</P>

“第二個想法就是……你好厲害。”</P>

餘瑤的誇獎過於突兀，而且直白真誠，連唐雲澤都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P>

他從小到大，聽過無數的誇讚和恭維，但大多比較含蓄有技巧。</P>

鮮少像她這樣，沒有任何修飾詞語，直接用“厲害”兩個字來形容他的。</P>

何況，餘瑤麵對他的時候，最常見的態度是拒絕、道歉和道謝。</P>

唐雲澤提起幾分興致，問她：“哪裡厲害？”</P>

“嗯……這是個比較抽象的形容。我自己獨立思考做事情之後，才發現，做決策好難，要考慮的事情好多。你平時考慮的事情應該要比我多得多得多得多，也同樣承擔著更大的風險，所以就是……你的腦細胞很厲害？”</P>

唐雲澤：“……”</P>

腦細胞很厲害……</P>

唐雲澤難得的，體會到了什麼是哭笑不得。</P>

他順著她的話反問：“為什麼是我的腦細胞厲害，而不是因為我家世好出身好？”</P>

餘瑤麵露疑惑：“跟你的家世有什麼關係啊？家世隻是讓你不缺錢，但是能賺錢是你自己的能力啊。”</P>

唐雲澤失笑：“工作總結就是誇老板嗎？”</P>

“還有展望未來？”</P>

餘瑤歪歪頭，眼神轉了一圈，從他臉上移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希望不久之後的某天，我也可以聽到這樣的誇讚。”</P>

除了外貌以外的、對她這個人的誇讚。</P>

唐雲澤本來還在擔心她受到打擊後，會一蹶不振。</P>

似乎並沒有。</P>

唐雲澤低頭看了幾秒，然後突然把她抱起來放在書桌上，俯身親她。</P>

餘瑤的眼睛瞬間瞪大。</P>

唇瓣被他咬住的時候，她還處於懵逼狀態。</P>

他們不是在談正事嗎？</P>

怎麼就……</P>

每次唐雲澤主動的時候，都會強勢到讓餘瑤無法招架。</P>

這次依然不例外。</P>

身後沒有可以依靠的東西，餘瑤受不住，閃躲間，手下意識地撐住桌麵，卻不想，一把按在了鍵盤上。</P>

餘瑤頓時回神，慌亂地拍唐雲澤的肩膀，喘息著提醒：“等等……我的文檔沒保存！”</P>

唐雲澤這才略微鬆開她，越過她的身子，掃了一眼後麵的電腦屏幕。</P>

上麵顯示的是一個word文檔，密密麻麻地記錄了好幾頁。</P>

這才是餘瑤真正在做的工作總結。</P>

唐雲澤順手幫她把文檔保存。</P>

餘瑤從桌子上跳下來，和他拉開距離，順便試圖轉移話題。</P>

“赫姐昨天安慰我說，她其實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說你是個抖S，故意讓我體會失敗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