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豐本就天災不斷,地動、颶風、大旱接踵而至,加之兵禍連年男丁己所剩不多。
在我有了第一個孩子後,便被強征入伍。
我知道這一去將麵臨什麼,或許是遙無歸期,又或許客死他鄉。
為了將來偶遇可以相認,我在我孩子的左臂刺青,刻了一個‘邢’字。”
講到此,邢明又去木架上取了一隻酒碗,酒碗斟滿又是一飲而儘。
齊肅迫切問道:“後來如何了?”
飲完一碗酒的邢明粗喘了一口氣才說道:“後來三國聯軍連戰連敗。
戰場上輜重緊缺是常有的事,不光缺糧可怕,缺鹽也很可怕,我們的將士因為吃不到鹽很多都病了。
當時在一個鹽場聯軍與官軍發生了遭遇戰,最開始隻是幾百人,可雙方都缺鹽,人越打越多,最後聯軍和官軍的參戰人數竟多達二十餘萬人。
我們的主帥叫楊金刀,就是如今鎮守平陽的楊方將軍他父親。
楊金刀一輩子驍勇,可那一戰連他都後怕不己,真是無比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