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還是那樣讓他心動。上官玉辰心裏流過一絲柔軟，可還是一臉認真地道：“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沐雲兮抬頭看了一眼皎潔的明月，終於回答了一句：“於玉都，我本隻是過路之人。”

聞言，上官玉辰心倏然一痛，目光深深，凝在眼前的男裝女子身上，這個早已刻入他生命的女子。六年的傷痛，六年的思念與悔恨，難道重逢之後，還要再一次失去嗎？他做不到。聲音，竟帶了幾分顫抖，“難道，在這玉都，就沒有你舍不下的嗎？”

沐雲兮聽出顫音，心裏湧起一股莫名的難受，聲線更加柔和，“舍不下的自然有，但我來到玉都本就是一場陰差陽錯的意外，我並不屬於這裏。”

“你也可以讓你屬於這裏。”上官玉辰脫口而出，雙手忽然按壓住她的手臂，“留在天宸，做我的王妃，可好？”

沐雲兮驀然一怔，他，他剛剛說什麽？

見她怔在那裏，上官玉辰伸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揉了揉，柔聲重複：“做我的王妃。”

透過朦膿的月光，沐雲兮看著眼前男子隱約可見的五官，說不上心裏是什麽感覺，似夾是有著一絲喜悅的，但更多的卻是不知所措。

一絲夜風拂過，帶來一絲涼意，沐雲兮這才回過神來，抽出被上官玉辰握著的手，壓下心底的情緒，恍如什麽也沒聽到般，淡聲說了句：“天色不早了，我得回房休息了。”說罷，也不等上官玉辰回應，轉身快步離去。

上官玉辰看著那消失在夜空下身影，唇角隱現一絲苦澀，低喃道：“你是在拒絕嗎？”

沐雲兮回房之後，隻覺得心亂如麻，輾轉反側。

在夙王府，麵對上官雲蕭一腔癡情提出要娶她為妃時，她能果斷拒絕。可麵對上官玉辰的滿目柔情，她竟不知該如何去處理了。

平複了下心神，她忽然察覺到一件事。留在天宸？他知道我不是天宸人？他到底知道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