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蝸牛也該到了。
——無爭。
上官玉辰唇角一抽,頭湊過去,“你那信也是無爭的吧。”
公儀無影低頭瀏覽信件,含著笑意道:“脫離了父皇的視線,便似脫韁的野馬,讓他在墨州迎候我們,他居然跑到雲安了。不過他提到,他在雲安碰到一個很久未見的人,他對此人印象很深,因此人昔年沒有一點為漠王鞠躬儘瘁的樣子,卻能讓漠王對其言聽計從。更沒有想到,兩人再次相見竟一見如故……隻是我的行程並未通知清風閣,無爭倒是可以,竟能將信如此迅捷又準確地送到我們手中。”
信中大有興奮之意,還有更深一層的意思,欲知詳情,速度快點,你們那時候不是打聽當年戰事內幕麽?
她自顧自地說,回首卻見上官玉辰正凝著目力看她的信了,於是問:“他跟你說什麽了?”
上官玉辰沒好氣地道:“他說本王不騎戰馬,改騎蝸牛了,敢情最急的倒變成他了,越境迎接不說,還拿信催了。”
兩封信說白都是在催,你急甚?
雖是腹誹,他心下還是微微動了一下。
一個很久未見,沒有鞠躬儘瘁的樣,卻能讓上官漠言聽計從的故人,影兒的行程並未通知清風閣,此信卻能準確無誤到達,能做到這一點的,且信是從雲安過來……本王的行程一直讓巫晉月掌握著。
該到了?
某人是通過燕太子的來信向本王遞送一個時刻想知道的信息,雲安大牢的布置已經妥當。
隻是這燕無爭怎麽一到雲安就與巫晉月勾搭成一見如故了?
兩個都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