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然而傅铖淵似乎陷入了夢魘,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卻防範意識挺高,倔得很,牙關緊閉,硬是不張嘴。
熊孩子?千淩也不慌,直接把他鼻子一捏,待他張開嘴瞬間藥和水一股腦灌了進去。
整個動作流暢自然,一氣嗬成。
“咳咳咳。”傅铖淵下意識地咽了下去。
“繼續睡吧。”千淩安撫地拍了拍他。
……
第二天早上。
等到傅铖淵醒來時,房間已經沒有了千淩的身影。
傅铖淵皺了皺眉,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上倒是有千淩給他發的消息:上班去了。桌上的藥記得吃。劉媽何叔在家,我和他們說你是車禍受了傷,有什麽事可以叫他們。當然,你叫個家庭醫生過來更好。
就這麽放心丟下他這個病人?傅铖淵無奈勾了勾嘴角。
高燒過後腦子還有些晃神,腹部傳來的痛意不止。若是以往,這些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麽,自己挺挺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他卻莫名有些委屈,想要那個狠心的女人陪陪自己。
當然,傅铖淵不會是那種隨便委屈自己的人,當下就把電話打了過去。
“……”這要不是自己是個醫生,還以為這人傷得多重呢。
千淩一把將杯子遞了上去:“先喝完這杯水。”
“這是葡萄糖水?”傅铖淵喝了一口,感覺有一絲甜。
“還加了鹽。”千淩說話實說。這人傷得太重,又不去醫院,隻能簡單這樣了。
傅铖淵乖乖將剩下的滿滿一杯水喝完,千淩這才給人遞過了藥。
“暫時就這樣吧,明早起來我送你去醫院。”千淩起身道。
她沒有問他為什麽大晚上會受傷,也沒有問他為什麽孤身一人,仿佛對他的一切,一點都不好奇。
“等等,你走了,我晚上要上廁所怎麽辦?”喝完水,傅铖淵的嗓子好了許多。
“自己解決。”千淩頭也沒回,徑直出了房門。
真就這麽走了?傅铖淵的眼睛無焦距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剛剛叫住她那一瞬,他甚至萌生出了要她陪自己一晚上的念頭。
這一幕,和那晚是多麽相似。
傅铖淵也不知自己怎麽了,在受傷之後,原本應該去醫院的自己,卻下意識地隻想到了她,第一時間就回到了這裏。
“受了傷不休息,還在這裏發什麽呆?”千淩抱著毯子進來,就看到傅铖淵發愣的一幕。
“在想怎麽洗個澡。”傅铖淵回神,他身上的衣服沒換,還沾著血,一點都不舒服。
“你的助理呢?”千淩看他那狼狽樣,終是問了一句。
“還在f國,跟隨我的其他保鏢和醫生,進城前和我分開了。”傅铖淵語氣平靜,也算是解釋了為什麽隻有他一個人。
“所以這裏還安全嗎?”輕描淡寫的語氣,千淩卻聽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