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順帶幫我拿套衣服,在我房間衣櫃裏。”怕她不同意,傅铖淵語速飛快。
“砰——”
回應他的,是響亮的關門聲。
“嗬。”傅铖淵也不在意,心情頗好地拿起了毛巾。
這邊,千淩站在傅铖淵房間門口,良好的教養讓她忍著沒有一腳踹開房門。
傅铖淵的房間布置比千淩的簡單多了,黑白灰的搭配,除了辦公桌的的筆記本電腦,堆得滿滿的文件,幾支筆,再加上一個杯子,房間空蕩得不染一絲人間煙火。
千淩徑直走到衣櫃前,隨手拿了一件白襯衫,一條黑色西裝褲,最後目光落在那幾件小衣服上。
忍了忍,直接隔著白襯衫飛快拿了一條,和襯衫褲子團在一起,走出了傅铖淵的房間。
事情總是來得如此讓人猝不及防,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竟然在一晚上,彼此進了對方的房間。
半個小時後,房間裏的燈終於熄滅。
千淩睡在沙發上,卻不敢睡太沉,時不時起來查看一下傅铖淵的情況。
果然,傅铖淵發燒了,高燒,39.8c。
量完體溫,傅铖淵整個人已經昏昏沉沉。
“傅铖淵,張開嘴把藥吃了。”千淩拿著退燒藥喊人。
“不吃。”然而傅铖淵似乎陷入了夢魘,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卻防範意識挺高,倔得很,牙關緊閉,硬是不張嘴。
熊孩子?千淩也不慌,直接把他鼻子一捏,待他張開嘴瞬間將藥和水一股腦灌了進去。
整個動作流暢自然,一氣嗬成。
“咳咳咳。”傅铖淵下意識吞咽,有點嗆著了。
“繼續睡吧。”千淩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
第二天早上。
等到傅铖淵醒來時,房間已經沒有了千淩的身影。
他皺了皺眉,拿起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上倒是有千淩給自己發的消息:上班去了。桌上的藥記得吃。劉媽何叔在家,我和他們說你是車禍受了傷,有什麽事可以叫他們。當然,你叫個家庭醫生過來更好。
就這麽放心丟下他這個病人?傅铖淵無奈勾了勾嘴角。
高燒過後腦子還有些晃神,腹部傳來的痛意不止。若是以往,這些對他來說都不算什麽,自己挺挺也就過去了。可是現在,他卻莫名有些委屈,想要那個狠心的女人陪陪自己。
當然,傅铖淵不會是那種隨便委屈自己的人,當下就把電話打了過去。
“嘟嘟嘟——”
然而,電話那邊傳來忙音。
電話關機,這人多半是上手術台了。
傅铖淵狠狠盯著那個號碼,片刻後又狠狠打開了微信,重重點開了千淩的頭像,啪啪一個手打了一行字:你就是這麽對待病人的?扣工資!
又重重點了發送鍵,方才把手機甩到一邊,眼不見為淨。
“咚咚咚——”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進來。”
“先生,您醒了。”劉媽輕輕推開方麵,欣喜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