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這點傷還不能阻礙我見叔叔阿姨。”傅铖淵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隨便你吧,我已經和你說過了,爸爸要和你一起打高爾夫,而不是下棋。”千淩轉身向屋內走去。
“爸媽,是傅铖淵來了。”千淩推開門,對著兩人說道。
“铖淵?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等等。”傅铖淵又叫住了想要關燈的千淩。“你幫我打盆水,我清理一下自己。”
要不然,他真的沒法好好休息。
“我隻負責救人,不負責照顧人。”千淩看了一下時間,淩晨兩點半,語氣更不好了。
“我會付你工資,按小時結算,三倍。”這女人,傅铖淵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開口。
“行吧。”千淩思考了一下,勉強同意。
等她從衛生間端出一盆溫水,傅铖淵已經半坐起來,斜靠在床頭邊,閉目養神。
“洗吧。”千淩放下水盆,抬腳走出了房間,順帶掩起了門。
“等等,順帶幫我拿套衣服,在我房間衣櫃裏。”怕她不同意,傅铖淵語速飛快。
“砰——”
回應他的,是響亮的關門聲。
“嗬。”傅铖淵也不在意,心情頗好地拿起了毛巾。
這邊,千淩站在傅铖淵房間門口,良好的教養讓她忍著沒有一腳踹開房門。
傅铖淵的房間布置比千淩的簡單多了,黑白灰的搭配,除了辦公桌的的筆記本電腦,堆得滿滿的文件,幾支筆,再加上一個杯子,房間空蕩得不染一絲人間煙火。
千淩徑直走到衣櫃前,隨手拿了一件白襯衫,一條黑色西裝褲,最後目光落在那幾件小衣服上。
忍了忍,直接隔著白襯衫飛快拿了一條,和襯衫褲子團在一起,走出了傅铖淵的房間。
事情總是來得如此讓人猝不及防,原本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個人,竟然在一晚上,彼此進了對方的房間。
半個小時後,房間裏的燈終於熄滅。
千淩睡在沙發上,卻不敢睡太沉,時不時起來查看一下傅铖淵的情況。
果然,傅铖淵發燒了,高燒,39.8c。
量完體溫,傅铖淵整個人已經昏昏沉沉。
“傅铖淵,張開嘴把藥吃了。”千淩拿著退燒藥喊人。
“不吃。”然而傅铖淵似乎陷入了夢魘,整個人迷迷糊糊的,卻防範意識挺高,倔得很,牙關緊閉,硬是不張嘴。
熊孩子?千淩也不慌,直接把他鼻子一捏,待他張開嘴瞬間將藥和水一股腦灌了進去。
整個動作流暢自然,一氣嗬成。
“咳咳咳。”傅铖淵下意識吞咽,有點嗆著了。
“繼續睡吧。”千淩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
第二天早上。
等到傅铖淵醒來時,房間已經沒有了千淩的身影。
他皺了皺眉,拿起了自己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