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棟二百來平的普通宅院,價值不算太貴,整體樸素,但裡裡外外被打理得井然有序,顯露出一種莊嚴肅穆的樣子,和市領導的身份十分匹配。
除此之外,陳宇一眼,便看到了一些旁人肉眼無法捕捉到,不同尋常的東西,不禁喃喃出聲道:
“地氣盛,則屋光亮,居者得其氣,自然獲福;地如氣衰,則屋必枯,居者無生氣滋養,自然頹敗。此宅地氣極差,絕對是被人動過了風水!”
“啊?”方興平一家四口驚訝對視,趕緊帶陳宇進院查看。
沒等進屋,陳宇又說出了一段令一家人不寒而栗的話語。
“盛夏時節,院中花卉,卻不盛開。草木也皆有異樣,長勢緩慢,很不自然。以及這座庭院四麵,都有圍牆……”
閉目思襯片刻,陳宇總結道:“花不開,草不長,樹木奇形怪狀。四麵高,中間低,氣場停滯,穢氣沉積,無路可出!”
“嘶!”明明天氣炎熱,方興平一家人聽完,卻是冷汗直流。
邢慧拍手叫道:“我想起來了,陳神醫說的一點沒錯,兩個月前,我就記得院子裡的花卉結出**了。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始終沒有開花!”
“快帶陳神醫進屋看看!”方興平徹底信服了,早把固有的那一套世界觀拋到腦後去了,將陳宇視為唯一能夠拯救他的人。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陳宇進屋看了一圈,除了感受到大量的陰煞之氣,和詭異殘破的風水格局外,並沒有找到陣眼。
他疑惑地撫摸著下巴,思索道:“不應該啊,想要害人,陣眼應該就在附近,為什麼找不到呢?”
“咦?”陳宇正當思路中斷的時候,突然叫了一聲,雙眼眯了起來,透過窗戶,盯著後院一顆魁梧老樹的樹根,神情不停的變換。
邢慧解釋道:“那棵樹之前很健康,鬱鬱蔥蔥,我們經常去它的下麵乘涼。可是兩個月前,不知怎麼了,一下變得枯黃衰敗,葉子掉光,呈現病態。
由於陪伴了我們很多年,我沒有舍得叫園林工人將它拔掉……啊!”
邢慧說不下去了,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捂著嘴,渾身顫抖。
因為又一次提到了‘兩個月’的字眼。這個時間段,和院中花卉不開,方興平身體不佳,精神萎靡出現的時間,高度重疊!
陳宇目光一凜,雙眼暴睜,沉聲道:“找到了,樹根之處,背光潮濕、囤積穢物,是整個屋子裡陰氣最重的地方,陣眼就在那裡!”
聞言,方興平和唐雲渾身一震,再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不身份,生病不生病的了。擼胳膊挽袖子,提起鏟子上陣,對著老樹根就是一陣挖掘。
邢慧和方麗麗母女倆,以及陳宇,也趕緊跟過去查看。
“哎呦!”沒過多久,才剛把淺層的土壤挖開,唐雲便怪叫一聲,萬分驚恐。方興平更是直接被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宇推開二人,往土坑裡一看,瞬間狠攥雙拳,直覺得脊背發涼。
隻見裡麵被樹根纏繞的,是一把一尺多長,烏黑無光,上麵染著乾涸汙血的匕首。匕首染血的那一麵匕身上,赫然歪歪扭扭,刻著方興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