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的以後,這一針還會產生負作用,清雲將百病纏身,挺不直脊梁。
天靈蓋上那一針,逐漸削弱他五感的作用暫時沒有體現出來。隻是,體內諸多微妙的惡性改變,清雲已經感受到了。
感受到那種變化,卻又無法改變。這樣的絕望,沒人能承受得起。
清雲的胸膛微微起伏著,口鼻不停往外冒血,身下也全是血。這獨自承受煎熬的幾個小時,對他來說,比幾個世紀還要漫長。
實際上,他早就期望警察快點過來,把他帶走,助他脫離苦海了。
公安局長沉默半晌,低聲道:“太殘忍了。”
他走到清雲身邊,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老城區開發工地上的數起命案,是你指使人做的嗎?”
那四名被群毆的叛徒,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才脫離生命危險。一出急救室,公安局長馬上追查幕後黑手。
慶幸其中有一人麻藥勁過後,意識還算清醒。驚恐交加之下,如實供出了清雲。於是公安局長,才會帶人,後知後覺地出現在這裡。
“咳咳,是他,他把我折磨成這個樣子的!”清雲咳著血,悲憤的低吼。但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他並不知道,來折磨他的年輕人,是誰。
想到這裡,清雲淒慘一笑。原來毀了自己一生的家夥,到頭來,自己居然不知道人家叫什麼名字。
“局長,你快看!”一名警察,指著另一側潔白牆壁上的血書,高叫道。
公安局長一驚,仔細閱讀了一邊,轉過頭來,喝問道:“這是你寫的嗎?你承認,一切都是你乾的,情況屬實?”
“是。”事已至此,清雲除了承認,又有什麼辦法?
“哼!”公安局長冷哼一聲,自從見識完流浪漢的慘狀,再配合清雲在牆上的詳細記載,讓他對清雲這個凶狂魔頭恨之入骨。
此時他甚至覺得,有一個人搶在警察麵前,對清雲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實在是一種大快人心的做法。
但出於天職,公安局長命人將清雲抬上擔架帶走後,還是揮了揮手,命令手下警察。“把酒店監控調出來,誰來過這間套房。”
警察苦著臉說道:“報告局長,我看過了。幾個小時前,這裡的監控壞了,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我們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這……”公安局長和這名下屬,麵麵相覷,愣了半天。
另一邊,將一切都處理得天衣無縫的陳宇,從總統套房出來後,帶著天師拂塵手柄,坐上豪車,悠哉悠哉回到家中,將拂塵手柄鎖回保險櫃。
然後他又走出家門,去赴宋妍共進晚餐的約會。
來到工地,陳宇下車所過之處,一些勤勞加班的工人,皆恭恭敬敬朝陳宇打招呼。
可是又無一例外,不管是誰,一旦和陳宇距離太近,立馬勃然變色,渾身發毛,像是碰見鬼似的,一下跳出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