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宋家有的是名貴珍寶,沒有品相這麼垃圾的!”
陳宇淡淡道:“老慫,你真看得起自己。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你,也配單純憑借見識斷定寶物的真假?縱觀古今中外,也僅一人有這個資格。”
“那個人沒什麼鑒寶的功力,眼力更是差到一定境界,不過凡是他見過的珍寶,他說真的,就是真的,他說假的,就是假的。”
“甚至那個人不需給出任何理由,隻說一句‘和我家的不一樣’就行。”
“誰啊?”全場人被陳宇的故事吸引了,想了半天,沒想出古今中外,誰有這麼大的本事。乾隆倒是符合,問題人家乾隆爺是一等一的鑒寶行家啊?
宋為濟想了想,罵道:“胡說,曆史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你說那個人不懂鑒寶,說一句就有人信,怎麼可能?”
“沙比。”陳宇不客氣地罵了一句,隨後靜靜解釋道:“溥儀。”
“嘶!”一群人猛地一驚,緊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可不是嘛,溥儀算是曆史上最失敗的皇帝,自身也養尊處優慣了,沒啥本事。
但架不住人家家底厚啊,清朝末年的清宮,是搜刮民脂民膏最黑暗的時代,要啥沒有?溥儀鑒寶,可不是看一看和自己家裡的像不像,就行了嘛!
一時間,眾人不禁對陳宇的學識無比佩服,更是再也不敢對陳宇手中的銅壺產生輕視之心。
陳宇的故事,一來是為了打臉宋為濟,二來是在告訴眾人,隻要你沒有溥儀的家底,就不要輕易斷言任何一件古董。
“這……不算!”宋為濟麵紅耳赤,狡辯道:“曆史雜談,沒有意義!”
陳宇冷笑道:“我何時說過有意義?隻是想證明一下,憑你的家底,就想要效仿溥儀的鑒寶方式,你沒那個資格。”
嘲諷了一番宋為濟,陳宇話鋒一轉,問道:“現在你們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要給許夢龍打電話了嗎?”
“啊!”眾人聞言,又是一陣驚呼,露出見鬼的表情。陳宇的心機與謀略,未免太恐怖了。
陳宇早知道在場的都是土財主,不懂古玩,和他們說破大天也沒啥用,隻能平白無故浪費口水。倒不如找個公認的明眼人,當場證明。
毫無疑問,古董世家許家的長子長孫,許夢龍是有這個資格的。許家人的鑒寶水平,寧海無人不認。
而且當代雖然沒有溥儀那種家底的鑒寶師了,但在寧海範圍內,許夢龍的家底是最接近這位末代皇帝的,本事和名聲,絕對夠用。
宋妍禁不住慚愧地低下頭去,枉她一度癡迷古玩,水平卻實在不算高。在這種場合下,幫不到陳宇什麼。
就這樣,陳宇手捧鏽跡斑斑的銅壺,也不解釋,專門等著許夢龍趕到。在此期間,時不時嘲弄‘老慫’幾句,把宋為濟氣得牙根直癢癢,又不好發作。
宋為濟如今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蒼天保佑,這尊銅壺一定不要太值錢。否則今天一戰,他算是虧大發了。丟了錦繡康城,丟了名聲,又好死不死,成了陳宇另一次聲震寧海的墊腳石。
十幾分鐘後,許夢龍駕駛著風馳電掣的跑車趕到了,下車環視了一圈,笑道:“呦,這麼多大佬,今天有什麼熱鬨?陳哥,你找我來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