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過了多少次,以後離這種臟女人遠一點,你的記性長到哪裏去了?”薄禦風的質問聲響起。
溫書棉,臟女人?
童顏有些懵了,偷眼瞧了薄景言一眼,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頭微微低著,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砰!”
薄禦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聽到了。”薄禦風終於開了口,語氣淡淡的。
“聽到了就給我記住,薄景言我警告你,以後你再敢跟那個不乾淨的演員來往我就打斷你的腿!”薄禦風聲音鏗鏘有力。
“好。”薄景言隻是點頭。
他薄景言是多強勢的一個人啊,此刻竟然變得像隻溫順的貓兒,對父親的話言聽計從,童顏忽然覺得此時的他倒有些可愛了。
童顏也知道,薄景言的不可一世也是由他父親慣出來的,可能是現在知道父親身體不好,才這麽順著他吧。
“景言……”薄禦風平靜了一下情緒,看著薄景言語重心長起來:“你現在是結了婚的人了,就該有做丈夫的責任感,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放縱自己了。”
薄景言微微眯起眸子:“我知道了。”
“其他的我不用說你也明白,不過有句話我得提醒你,顏顏是我選的兒媳婦,如果你敢欺負她最好先考慮好後果。”
薄景言低頭看了童顏一眼,沒吭聲。
“這裏沒你事了,出去,顏顏留下,我有話對你說。”
薄景言應了一聲出了書房。
看著薄景言將門關上,薄禦風才看向童顏,聲音柔和下來:“顏顏啊,你是不是覺得我對景言有點苛刻了?”
他和薄景言的說話方式的確令她心驚肉跳的,童顏笑笑:“伯父,嚴父出孝子,你自有你的方式。”
“嗬嗬,顏顏說出話來就是討人喜歡。”薄禦風發自內心的笑了:“你別看薄景言那小子在外麵無法無天,但他對我還不敢目中無人,我讓他向東,他不敢向西。”
童顏也隨著笑,薄禦風其實是個威嚴的有些令人望而生畏的人,但童顏跟他投緣,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拘謹。
“現在景言對你還沒有感情,顏顏,嫁給他委屈你了,但畢竟你們曾經那麽相愛,相信他會記起來的。”
“我不委屈。”童顏撥弄了一下桌上的報紙:“伯父,我隻是不明白景言和溫書棉之間到底是怎麽回事,當初你為什麽要我和景言那麽倉促的結婚呢?”
其實她並不多在乎和薄景言閃婚,她那麽愛他,就算明知是火坑也會毫不猶豫的往下跳,但薄景言和溫書棉之間的關係實在令她很困惑。
這三年她一直很關注薄景言的消息,他從來都沒少跟女明星傳過緋聞,但那些緋聞不是漏洞百出,就是有人借他的名聲故意炒作,而跟他傳過緋聞的女人中,從來就沒有過溫書棉。
也就是說,過去他一直都刻意的把溫書棉保護的很好,而現在,在與她結婚後,他和溫書棉的關係反而曝了光!
“說起來也不複雜,景言鬼迷心竅了,那陣子和溫書棉走得近,想娶她過門,我不同意,就找到了你,想讓他和你儘早結婚,沒想到他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但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切從簡。”
薄禦風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
看來景言和溫書棉果然是相愛的,是薄禦風拆散了他們,而她倒像是個乘虛而入的第三者……
景言的確是個孝子,從不違逆他的父親,可是婚姻不是兒戲,就算他無法跟溫書棉結婚他也完全可以不答應與她的這樁婚事啊,他為什麽還一口答應呢?
所謂的“一切從簡”,連婚禮都不舉行,難道就是為了方便以後跟她離婚麽?
此時,童顏忽然想起那天薄婷婷對她說過薄景言娶她是為了保護“小綿姐”,驀地強烈的覺得薄景言有什麽秘密瞞著她。
“你一定想問我為什麽那麽排斥溫書棉,顏顏,你應該多少了解一些,那個圈子裏的女人有多靠不住,當然,顏顏你除外。”薄禦風眼中悄然晃過一抹黯然。
三十多年前,他對那個還剛剛踏入娛樂圈的女人幾乎傾儘了全心,但那晚他撞破她和那個大導演在賓館開。房後,她卻毫不猶豫的主動跟他提出了分手……
那樣的痛苦他絕不容許自己的兒子再經曆一次。
“伯父,那個圈子是亂,但並不是……”原本想說並不是所有女星都不好,就像溫書棉,但她說不下去。
溫書棉是清純派的玉女,名聲極好,但那畢竟是情敵啊,童顏不想背後詆毀她,但更無法為她說好話。
“嗬嗬。”薄禦風親切的笑笑:“南郊別墅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你和景言明天就搬過去,也好清靜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