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提醒她她是他的妻子,與他這樣理所應當,不應該有心理壓力,可是,為什麽她還是感覺怪怪的?
她想問清楚,可是他富有魔力的手開始溫柔而霸道的在她如絲的肌膚上遊走撫摸,他炙熱的雙唇,雨點般親吻著她的香甜的肩頭,她不敢開口。
他在親吻她,狂熱而瘋狂,第一次細致的親吻她的手腕,手指,後背,甚至是她的腳踝……
她忽然有種前所未有的受寵感,終於放鬆了自己,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漸漸的,她徹底忘了情,乾燥的嗓子裏甚至發出滿足的聲音。
“嗯……”
雖然是在門口,還是隱隱聽到房間裏傳來的呻吟聲,溫書棉站在門外,身子輕輕顫抖。
她為薄景言下了藥又假裝喝醉,隻是想借這樣的機會主動靠近他,真真正正的擁有他一次罷了,可是,他在那樣極端的情況下都能拋下自己。
她是懷孕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那件事小心點做是完全可以的啊,但他竟然寧願去找童顏,也不碰自己。
他不是討厭那個女人的嗎?難道在他眼裏,她比那個賤女人還要討厭?
壓抑的聲音還在繼續,每一聲如刀般剜著溫書棉的心,她攥緊拳頭,美麗的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連連要了她兩次,他才停下,淡淡看了她一眼,默不作聲的下了床,緩步進了浴室。
這個女人對他似乎有種特殊的吸引力,與她靠的越近他就越想對她溫柔,似乎忘了她所有的不好,忘了自己該討厭她,該冷漠待她的才對。
外麵依稀傳來濺水聲,他在洗澡,童顏躺在床上,全身散了架似的,連翻一個身的力氣都使不出,然而,這一次她並不覺得痛苦。
之前的幾次他總是用讓她不適甚至是痛苦的方式對她,而且還會刻意說一些刺痛她的言語,令她覺得他隻是玩弄她,折磨她。
而這次,縱然不是在她情願的情況下發生的,但他卻似是溫柔的撫摸她,吻她,自始至終沒說過一句傷她的話。
他會對她越來越溫柔嗎,這樣下去,她是不是會離他的心越來越近呢?
可是他和她之間還有一個厲害的溫書棉,他對溫書棉明明那麽溫柔,那麽體貼,但今晚他竟拋下溫書棉闖到她的房間來與她親熱,這又怎麽解釋?
“吱……”
外麵傳來開門聲,隨之是漸去漸遠的腳步聲,緊接著又是開門關門的聲音,他走了,招呼都沒打一聲。
他當然是不可能留在她這裏過夜的,童顏蜷縮了一下身子,寂靜黑夜裏,無聲的笑笑。
他的心思太深太深,怎麽會是她能猜到的,今晚的溫柔纏綿,她就當做是他送她的生日禮物好了。
……
次日,童顏早早的起床,剛要下樓,正遇見站在樓梯口處的薄景言。
“早。”她微笑著對他打著招呼。
他漠然看向她,嘴角微微翹起,卻不做聲。
又是這種冷漠疏遠的目光,就仿佛他與她昨晚什麽都沒發生過,童顏不由有點失落,尷尬的放下手朝樓下走去。
“景言,讓你久等了。”
身後傳來那個清婉的聲音,童顏沒回頭,當做什麽都沒發生般徑直下了樓,朝大廳外走去。
“沒事。”薄景言淡淡回了句,任溫書棉攙住他胳膊。
“景言,昨晚我醉的一塌糊塗,後來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是你把我抱到房間的麽?”溫書棉仰著小臉,滿目的皎潔無暇。
“恩。”他不動聲色的點頭,如果他看中的女人在清醒的情況下還能做出那種事,那麽他薄景言的眼光也未免太差了。
“啊,真是糊塗,我把錢包忘在房間裏了,景言,你等我會兒,我回去拿。”婉然笑著,溫書棉轉身跑回客廳去。
“嗬,當家庭主婦呢。”
溫書棉的聲音在身後傳來時,童顏正準備拖地,淡淡瞥了溫書棉一眼,童顏沒有理她。
平時薄景言總不回來,房間裏一直很乾淨,但昨天他和溫書棉來了,兩個人都是隻會擺不會收拾的主,把房間裏弄得很亂,今天是周一,她要儘快收拾好房間後去上班。
“不搭理人?裝什麽高傲?你以為昨晚景言寵幸了你一次你就得寵了?”溫書棉索性站到童顏麵前。
“童顏,看清事實吧,昨晚景言是因為我懷孕了怕傷害到我才去找你的,他跟你純粹是為了滿足生理需求,你不過是他的泄欲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