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書棉愣了愣,睜大了水汪汪的眸子。
“呸!”童顏厭棄的看著這張憔悴美麗的小臉上。
完全沒料到當著景言的麵童顏也敢有這麽放肆的舉動,溫書棉懵了,瞪大了美麗的大眼,難以置信的看著還在冷笑的童顏,遲來的羞辱感才一瞬間絕提般湧上來:
“賤女人,你敢這樣對我!”
徹底失了控,她尖銳的聲音已經接近嘶喊,張開兩手麵目猙獰的去抓童顏。
“嗬嗬,溫書棉,潑婦的原形畢露了?”諷刺的笑著,童顏從容的向後退出兩步。
畢竟是剛小產過,傷了元氣,溫書棉反應遠遠比平時遲鈍,非但沒抓到童顏,反而因為向前的動作太過強烈掉下床來,臉朝下“咚”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葉。
“啊!”慘叫一聲,她抬頭看了薄景言一眼,忽然失聲痛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景言,她欺負人,嗚嗚,欺負人……”
委屈的表情,悲痛的哭泣,這麽傷楚,這麽惹人疼憐,這個女人現在是真痛還是假痛呢?童顏低頭看著她,嘴角扯開黯然的笑。
“女人,你的心到底有多毒?”身後忽然傳來他沉冷的聲音。
她的心重重一沉,眨眼間他已從她麵前走過,目光在她臉上一晃,蹲下身子就去扶地上那嬌弱可憐的人兒。
他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那種冰冷,那種失望、甚至是那種濃濃的恨,都那麽清晰,清晰的猶如一把生冷的刀,無情的刺入她心中狠狠攪動,她痛到抽搐,卻冷靜般站在原地,仿佛自己很平靜,很無謂。
“景言,她好可怕,嗚嗚嗚……,我不要,嗚嗚……不要再看到她……”溫書棉的身子在薄景言懷中蜷縮成一團,恐懼的看著童顏,就仿佛她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薄景言抬眸看向童顏,此時的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悔意,嘴角反而還掛著一抹譏笑,這個女人是有多壞啊,看著她,雙眼忽的就像被什麽刺痛,他痛苦的皺起眉。
“滾!”
“給我滾!”
冷冽的聲音如一把海鹽,灑在她心中血淋淋的傷口上,過度的心痛,反而令她清醒起來,淡淡看著這個冷到極致的男人,她漠然笑笑,轉身,默不作聲的朝門口走去。
她壞,她毒,她殘酷無情……
她清楚,這一次她在他心中的形象是徹徹底底的無法挽回了,可是要她向他的情人道歉她做不到,他既然對他的壞印象已經根深蒂固,那麽她再壞一點又有什麽。
“咳!”
肺部隱隱作痛,她屏住呼吸,強撐著走出門去。
“嗚嗚……”
懷裏的人還在顫抖哭泣,而他怎麽竟沒有了那種該有的疼憐?抱著她,腦海中輾轉來去的卻全是童顏離去時那漠然的身影。
雖然溫書棉還是善良而單純,但不知從何時起,看到她時他卻已無法與自己心目中人兒聯係在一起,有時反倒覺得那個壞女人有些相似。
“咳咳!”
堅持著走到電梯口,童顏再也撐不下去,痛苦的彎下腰,右手捶打著肺部,左手撫著冰冷的大理石牆壁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叮!”
清脆的聲音響起,電梯隨之打開,薄婷婷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出來,望見蹲在右手邊的人,倏地停下了腳步:“童顏?”
是薄婷婷的聲音,這是冤家路窄麽?此時,她咳聲終於漸漸平靜了些,卻仍舊蹲在地上,艱難的調整著呼吸。
“你是來看小綿姐的?”薄婷婷站在童顏身邊,低著頭,右腳挑釁的伸到童顏臉部的正下方,腳尖翹起來。
低著頭的童顏,嘴巴正對著她的腳尖,心裏又是一陣不舒服,然而,她沒有力氣說話。
“真是想不到你竟然做出這麽狠毒的事來,現在怎麽樣,我哥算是看清你了吧,我和我媽一開始就沒把你看錯,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嗬,你的嘴不是挺厲害的麽?今天怎麽啞巴了?害死我哥和小綿姐的孩子,你這種人就該進監獄。”
“喂,你裝死人呢!”童顏越是不搭理她,她越是不解氣。
氣呼呼的抓住童顏的胳膊,用力把她拉起來:“說話,你說話,啊!鬼啊!”
看到童顏的臉,她忽然驚叫一聲,一把甩開童顏的胳膊,轉身慌慌張張的朝走廊深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