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機簡直是求之不得的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總裁這會兒的脾氣太暴躁了,如果在坐在車上,遲早會憋死的。
司機才下車,黑色的林肯加長車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接飛速的向前行駛而去。
兩手握緊了方向盤,薄景言又將車子開回了華爾街,薄唇緊緊地抿成一道直線,他深邃的眸光在四周搜尋著,隻是哪裏還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心中湧現的煩躁更加深了,將車子掉過,他直接離開。
薄宅。
等薄景言踏進客廳時,一眼便看到了睡在沙發上的溫暖。
俊挺的眉微擰,他腳下的步子放輕許多走過去,然後俯身將溫暖抱進懷中。
可才一動,溫暖便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雙手揉著惺忪的眼睛,叫道:“爹地。”
“嗯。”輕應一聲,薄景言皺著眉道:“怎麽不去房間睡?”
這時,溫書棉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非要等你一起回來,蛋糕都沒有切呢。”
薄景言將她直接抱在懷中:“現在去切蛋糕?”
溫暖的臉頰上露出歡快的笑容,乖巧的點頭,脆生生的應道:“好,我要和爹地一起切蛋糕!”
一旁的溫書棉著實無奈:“現在看到了吧,我真的拿她沒有辦法。”
薄唇微勾了勾:“其他人呢?”
“伯父伯母都在房間呢,聽說你去了電視台的節目,這會兒都在看轉播呢,不過,童顏……回來了嗎?”
聞言,薄景言的眼眸稍暗沉了一些,臉龐上卻平靜無波,隻是淡應了一聲。
正在這時,薄禦風,薄海蘭和薄婷婷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抱著溫暖的薄景言有些不解的看著薄婷婷:“你在看什麽?”
“童……童顏……不是……”薄婷婷都準備說出口,可一想到小綿姐之前的警告又咽了回去。
明明是童顏和景言一起參加的節目,這會兒景言回來了,怎麽不見童顏呢?
薄禦風卻不管那麽多,他直接對著薄景言說道:“景言,顏顏哪去了?”
“她還有采訪……”薄景言對著薄禦風道。
“哦。”薄禦風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沒有再言語。
五年前自從知道童顏離開後,薄禦風整整兩個月都沒有理薄景言,似乎是為了童顏在和他慪氣,童顏這麽好的二媳婦,他不相信會她會做出對不起景言的事情。
但是已經五年過去了,看著眼前的這個叫溫暖的小女孩和溫書棉,薄禦風也不管了,隨他們吧。
看了薄禦風兩眼,薄景言的眸光落在了陳管家身上:“蛋糕呢?”
陳管家立即將巨大的公主蛋糕推了出來,上麵已經插下了蠟燭,火苗還在閃動著,再將刀叉遞給了溫暖。
“我要先許願!”溫暖閉著眼睛,輕聲道:“第一個願望是,我希望爹地和媽咪快點結婚!”
聞言,薄景言的眼眸波動,抱著溫暖的手臂收緊了一些。
而溫書棉也是一怔,目光然後落在了薄景言的臉龐上,靜靜地凝視著他的神色。
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是兩個人每天都相處在一起,足以了解對方。
而這五年來,張子墨卻依然不放過她,他手上依然有對她不利的證據,所以張子墨讓她做什麽,她還是依然會做,這是她一生的恥辱。
在這個世界上,她想,她不會再遇到比薄景言更愛她的人了,不離不棄,當然,如果沒有童顏的話……
吃過蛋糕之後,溫暖終於支撐不住了,溫書棉便抱著她上樓去睡覺了。
薄景言也去了房間,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望著深沉的夜色,他手中晃動著一杯紅酒,思緒有些出神。
眼前又莫名浮現出那個女人一臉悲涼的靜靜看著他,五年前的那一天,是我心中永遠的疼,疼的無法呼吸,痛的想要死亡!
五年前的那件事,難道還有什麽隱情?
心中像是被什麽堵塞住了一般,抬手,他將酒杯隨意的扔在地上,清脆的一聲,酒杯碎成了一片一片,鮮紅色的酒液流溢而出……
頎長的身軀斜倚在落地窗上,薄景言修長的手指落在額頭上輕輕的揉捏著,隻覺得額頭一陣泛疼。
看來,五年前的那件事,是應該重新調查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