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想著偷糖吃的小壞蛋，你哄好了嗎？」

「整天嚷嚷著自己是奧特曼，從一數到一百都困難的小笨蛋，你糾正過來嗎？」

「還有，每天夜裡哼哼唧唧地要找媽媽，你哄睡嗎？」

「如果覺得沒問題，那你就接著哄吧。」

「連瀾！孩子這麼難受，一直在哭著叫媽媽，你倒還有心思計較這些有的沒的！」

言佑安的話語裡充滿怒氣。

「我說了，我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

這時店員走了過來，微笑地看著問我：「連小姐，這件婚紗腰線這裡要不要稍微改一下？」

電話那端陷入沉默。

「你……在哪兒？」

言佑安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可置信。

9.

我看著麵前的人，對著電話那頭一字一頓道，

「我在試婚紗。」

那之後，言佑安再也沒找過我。

我和佟羽悠忙著備婚，以及，商量佟氏珠寶下一個係列的設計方案和營銷手段。

重回職場讓我很是興奮，腦子裡時常迸發出新的想法，拉著佟羽悠聊到半夜也是常事。

一個月後，我和言佑安約了日子去領離婚證。

剛到民政局門口，言佑安就盯著我道：「你真的已經有下家了？」

「嗯。」

「所以，你就一點也沒有覺得對我有愧？」他忽然上前一步，質問我。

我沒忍住，笑了。

「你覺得呢？」我反問他。

「如果像你所說，一切都是夢，那我現在連回憶都沒有，隻記得連霜。這樣的話，你一個人記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不如我們都向前看。」

話音未落，連霜穿著條小碎花裙跑了出來，挽上言佑安的胳膊。

「阿承，你們辦完了嗎？我和之川在家等你回來吃飯呢。」

「走吧。」我率先往裡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