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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
汽車衝下山路。
咣!哢!
壓過一塊石頭,又碾過一處溝壑。
背帶褲坐在駕駛位上,狐爪握住方向盤,隻管踩油門。
“嚶嚶嚶!”
小大眼坐在後排,抱著一盆紫色鈴鐺花,準備去檢測汙染。
“嗷嗷嗷!”
蝴蝶結坐在後排,抱著一籮筐瓶瓶罐罐藥水,準備去徹查原因。
“嚶嚶嚶!”
小金箍坐在師父懷裡,一邊捧著碗,抓著小勺,連吃帶喝,狂炫裡麵的橙子羹和手指餅乾。
一邊時而抬頭,仰著腦袋看看師父,狐言狐語。
“嚶嚶嚶,嗷嗷嗷嗷嚶嚶……”
白墨笑著抱好它。
“彆急,先吃你的,具體啥情況我們去看看再說。”
這一路上,小金箍比比劃劃,很是著急。
原來,這管道上的窟窿,有點邪門!
最初是在大前天,它發現管道那裡出現窟窿,立刻用促生藥水,促進管道生長自我修複,把窟窿緊急修複好。
可沒成想,時間到前天中午,管道那處,原本修好的窟窿,又一次破開了!
它以為是自己沒修好,操作出了問題,用促生藥水又塗抹一次,促進管道生長自我修複,把窟窿緊急修複好。
可沒成想,時間到昨天中午,管道那處,原本修好的窟窿,又一次破開了!
它仍然以為是自己沒修好,把促生藥水塗抹上去,把那窟窿修複好。
但這一天來,它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俗話說,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連續三天,同樣位置,連續破洞?
憑什麼?
這破洞就是在欺負狐狸!
“嚶嚶嚶!
“嗷嗷嗷嗷!”
刷……
汽車停下,小金箍剛好把碗舔乾淨,直接從車窗衝出去,“嗖”的跳到路邊,指著管道側麵一處新疤痕。
“嗷嗷嗷嗷!”
就是這裡,連著破了三天!
今天暫時還沒破,但算算時間,也該要破了!
小金箍得意壞笑,盯住那管道上的新疤痕。
今天它準時準點搖了師父來,午飯都沒好好吃,專門等那個破洞!
“嚶嚶嚶!”
小大眼抱來紫色鈴鐺花,湊到管道旁邊。
“嗷嗷嗷!”
蝴蝶結抱來一筐瓶瓶罐罐藥湯,等候師父取用。
“嚶嚶嚶?”
背帶褲跑上前,騎到管道上,趴下身子用耳朵聽裡麵聲音。
便聽到“嘩啦嘩啦”水聲,時大時小。
白墨走過來,神識掃過那空心樹皮管道,掃過那連續幾次修複的痕跡,皺皺眉頭。
“這……看痕跡,像是幾次三番,被從內部擊破?”
鈴鐺花沒有動靜。
“不是汙染。”
神識滲透地下……也沒發現啥。
管道中流過的水……礦物質、各種鹽的含量,略高。
但這也正常。
“幾萬畝藥田,幾千口水井,水質好壞都有。
“但這水質,也不妨礙種仙草。”
白墨盤坐下來,伸手摸上這管道,等它破洞。
幾個徒弟都離開管道,來到師父身後,探著腦袋,也等待破洞。
小金箍皺著眉頭,掰著狐爪,看看天色,眉頭越皺越緊……時間好像,差不多快了?
嘩啦啦……
又一陣水聲,從管道中傳來。
白墨神識進入其中,感受到裡麵的水流越來越湍急!
“唔……正常水平啊。”
白墨一邊等待,一邊回憶這供水係統的最初設計……偌大藥田中,管道四通八達,就像血管遍布人體。幾千個水井通過管道互相連通,不管哪口井豐水、哪口井枯水、哪塊地用水量縮減、哪塊地用水量激增,都能保證每一塊地的充足供水!
這係統的設計靈感,來自一種體積巨大的仙草,“房瓜”。很強大,也很穩定,能抗住各種乾擾。
“到底出了啥問題?”
正納悶兒,白墨赫然察覺,管道內部,水流之中,有白色的梭形物體,正在快速穿梭!
“唉?”
這東西形狀特殊,一頭尖,一頭圓,流線詭異,在水流之中,竟是比水流的速度還快!
刷……
它破開水流,尖尖的一頭,狠狠頂在管道上!
哢!
管道被頂出小裂隙!
這梭形物體被彈開,則繼續順水漂流。
隻留下那小裂隙,繼續受流水衝刷,受水壓擠迫!
“嚶?”
“嗷?”
狐狸們耳朵抖動,都聽到了!
聽到剛剛那細微聲響!
白墨也瞪大眼睛。
“這……什麼東西?”
他盤坐在這管道旁,一手丹火燃燒,如刀般切開管道!
一手向呲出的水中虛抓!
“給我回來!”
隨他心念動,管道內部分水體瞬間升溫,冷水熱水交織,形成冷熱亂流。
其中一股熱水亂流,卷著順水逃逸的白色梭狀物,“嘩啦啦”水聲中,將它抓回來!
刷!
將它推出管道裂口,推出水體,推得它劃過拋物線,飛落入白墨手中。
白墨伸手撫摸管道,翠綠丹火燃燒,摸過一遍,將管道切口重新封死。
再看手中這白色梭狀物!
便見它一頭尖,一頭圓,曲線玲瓏,貝母質地,閃閃發光,尤帶水漬。
狐狸們紛紛湊過來腦袋,一雙雙眼睛放光!
“嚶嚶嚶!”
“嗷嗷嗷!”
“嚶嚶嚶!”
這是什麼寶貝!
便見師父捧著它,左瞅瞅,右瞅瞅,思量一番,皺皺眉頭,輕輕開口。
“流體力學是一門很奇怪的學問……某些特殊的物質,具備特定構型後,在特殊條件下,在流體中,能夠得到超越流體的速度。
“比如這東西,它這一頭尖,一頭圓,曲線又奇怪,就是這樣一種構型。”
徒弟們紛紛點頭,表情認真!
雖然不懂師父在說什麼,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那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序列幾的仙器?
又是怎麼進到送水管道裡麵去的?
便聽師父繼續解釋。
“我們的送水管道,都是封閉式的。
“水井端采用植物根須汲水,藥田端采用植物根須供水,進不去沙子,也進不去石頭,更進不去仙器。
“至於這塊白色的梭狀物……是……”
說到這裡,白墨也覺得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