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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之中,狐狸山的探險車飛快奔馳!
車頂雪暖丹散發滾滾熱力,形成熱力風圈。
嗖!
一枚青黑色令牌,從風雪中來,飛入熱力風圈,飛到雪暖丹跟前,竟是圍著雪暖丹左右飛舞盤旋,似乎在觀察雪暖丹,在研究雪暖丹,一邊觀察,令牌震動,竟似在發出重重疊疊的一聲聲紛亂感慨。
“噫噓唏……”
“嗚呼……”
“丹一二百十二一……”
這令牌似乎察覺到車頂狗尾巴草上的鬼眼,又飛到鬼眼跟前,又是震動。
“噫噓唏……”
“嗚呼……”
“黑鬼眼竟也可馴服……”
這令牌飛舞之間,又注意到落在狗尾巴草頂端的鐵甲蝴蝶,又是震動。
“噫噓唏……”
“嗚呼……”
“夢蝶夢蝶……”
令牌飛到鬼眼跟前,翻了個麵,讓鬼眼看它背麵的文字!
卻見這背麵上,雕刻九國文字。
其中一行丹國文字,正亮起清光,浮起虛影!
它主動給這鬼眼看,仿佛知曉,鬼眼的背後,有人正在注視!
……
辦公室裡。
方小雨和咖啡爪,美滋滋吃著餅乾。
“哢嚓!”
咖啡爪一口咬掉半拉餅乾,露出餅乾夾心的巧克力醬,頓時兩眼放光,興奮得“嗷嗷”叫!
方小雨也跟著傻笑。
“嘿嘿嘿,這是我買的網紅巧克力夾心餅乾,裡麵真有夾心,真有流心巧克力醬!
“好不好吃,好不好玩?”
白墨在旁邊,仰在椅子上,微微眯眼,視線透過鬼眼,去到大寶庫中,看向那令牌,看到令牌上放射光華、浮現虛影的丹國文字。
“額……不認識啊。
“這序列幾的文字?”
白墨皺皺眉頭,第一次因為自己序列太低而感到抱歉。
估計製作這令牌的人也沒想過,有朝一日,這東西會被拿給序列五看。
但他大概能猜到。
“該不會是……請帖?古仙們趨之若鶩的,請帖?”
白墨又多看了幾眼,看到那青黑色令牌。
其實車廂裡,小花臂抱著的紫色鈴鐺花倒是也沒響。
但……那令牌上的紋路字符,白墨總覺得依稀相識。
“和兜率天那饕餮眼眶的符文,有相似之處?”
饕餮眼框裡麵,裝了無儘的汙染,用那符文拘束汙染!
白墨不能完全看懂那符文,隻是記住一部分。此時又見到類似的,見到這令牌用到類似符文,難道說……
白墨看一眼旁邊咖啡爪正在吃的流心巧克力醬夾心餅乾。
“該不會,這令牌,也是個夾心餅乾?
“外麵的符文,拘束了裡麵夾心的……汙染?”
管他是不是,不理睬就完了。
狐狸山也不稀罕這東西。
如果有哪裡不對勁,就立刻把徒弟們帶回狐狸山!
……
倉庫裡麵,田星火帶著十幾個仙術委員,看到焦蘇布置的血僮池。
“這池子,造價也不便宜吧?”
這是五十米乘二十米的池子,規模類似遊泳館的標準泳池。
池子裡用了大片的漢白玉、綠鬆石、蜜蠟、紅瑪瑙等,用這些材料的鮮豔色彩,勾勒出巨大鬼臉。
幾個仙術委員紛紛咋舌。
“豈止不便宜啊,那是相當貴了!”
“如果不是背靠仙委會,其他單位想搞這麼多亂七八糟珠寶,恐怕都不容易。”
“這怎麼處理啊?把珠寶都薅了麼?”
田星火也有點犯難,他乾脆掏出手機,給上京方麵打去電話。
“喂?
“這邊焦蘇布置了一個池子,造價非常昂貴……”
……
呼……
茫茫風雪中。
小小山洞裡。
黑暗的、汙濁的、油膩的火焰,火舌從洞口舔出,幾縷黑灰從火舌舌尖飄散,飛入風中,散入雪裡。
餘翠從這山洞中,踏著火焰走出。
突然聽見頭頂傳來雷聲!
轟隆隆……轟……哢哢……
一條條電蛇遊走在天穹,電光甚至照亮雪幕,照亮每一片雪花。
“這意思是……角逐已經完成了?
“我是最後的勝利者?”
餘翠麵露狂喜。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他掏出令牌,轉身又走入山洞。
一腳踏入黑漆漆山洞中,一腳邁出時,眼前又豁然開朗,卻是整個人又回到那腐朽的七層木塔前。
他牢記師父的囑托,當即跪倒在地,叩頭不起。
……
刷……
狐狸山的小車,還穿梭在風雪中,奔赴鬼眼指示的下一處地點。
這寶庫裡麵的空間,實在太大太大了!
竟像是無邊無際一般!
狐狸們坐在車廂裡,一個個捧著熱乎乎的焦糖瑪奇朵杯子,都滿臉幸福!
身後車廂裡那一筐空間類仙器,就已經很爽!
還有些不朽帛書,精雕銅板,不朽卷軸,都被堆到一口口小藥箱裡麵去。
“嚶嚶嚶!”
“嗷嗷嗷!”
……這一次,狐狸山是真發財了!
車頂上,那枚令牌死皮賴臉,一直跟著小車在飛,一直閃爍光華,浮現虛影,給狗尾巴草上的鬼眼看,甚至時而搖搖擺擺,扭個幾下!
……
辦公室裡。
白墨坐在椅子上,皺皺眉頭。
“打雷了?
“是不是……這一次的角逐,最終完成了?”
狐狸山的小車是用鐵甲蝴蝶強行送進去的,沒經過寶庫門口,看來沒被計入角逐機製。
角逐機製根本沒考慮狐狸山。
“這寶庫裡空間也太大,不知道最後的幸存者到底是誰,又想許什麼願望?”
白墨歎口氣,躺在椅子上,眯著眼,皺著眉,隨時準備將徒弟們接回狐狸山!
……
七層木塔在茫茫風雪裡並不起眼,甚至蒙了雪殼,生了黴斑,腐朽開裂。
現世隨隨便便一個小公園,便可能有比這更高、更好的塔。
餘翠穿著乾草編織成的蓑衣,跪在塔前,叩頭不起,開口說話。
他謹記師尊的教誨,沒有先提願望,而是先說其他。
“現在這個時代,王侯血脈仍然存在,但都分散開,散落四方。
“人海之中,有人身上王侯血脈濃重,有人身上王侯血脈稀薄。
“比如魚蚨王侯,他的血脈,如今便仍然存在於世上,或濃或淡,存在於人海中。
“我有魚蚨王侯血脈後裔名單一份,有姓名,有生辰八字,有地址。”
他從懷裡掏出一摞文件,將其雙手舉過頭頂奉上。
文件上寫了一個個名字,是焦蘇收集到的資料,包括焦蘇曾想害死的幾十人,和這幾十人的所有血脈親屬!
打印文件用的一張張紙,則是焦蘇辦公室打印機裡的紙。
呼……冷風吹來,將這一張張紙卷走,卷入剛好被風吹開的木門中。
他繼續朗聲道。
“我有血僮池一座,在河洛西北,飲血紅花工廠中。
“我有藥材無數,可配合血僮池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