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忽然,敲門聲響起,管家進來,有些討好的:"已經八點了,傭人已經做好晚飯,您看是端上來,還是您下去吃"
這麼一說,時九念還真有些餓了,她頓了頓:"傅景琛呢"
"先生還在書房,從回來後,就一直沒出來過。"
管家就等著時九念提傅景琛呢,他慢吞吞的:"夫人,先生的胃本來就不太好,如果不按時吃飯的話,一定會胃痛的。"
"那叫他下去吃飯。"
"我們哪敢去啊。"
管家歎了口氣:"先生心情不好,我們去,他一定會罰我們的,哎看來先生,今天要餓肚子了,可憐的先生。"
管家瞄了時九念一眼:"……不如夫人,去請先生下來吃飯"
時九念覺得,管家繞了這麼大的圈子,就是為了說這句話。
時九念也不想去,但想到前世她把傅景琛害成那般模樣,離婚時,傅景琛還將大半家當交給她,讓她餘生無虞,她歎了口氣,總歸是欠他的。
"你把飯菜準備好。"
管家見她同意了,高興得不行。
趕緊把飯菜裝好遞給她。
時九念端著餐盤走到書房門口,門沒鎖,她敲了敲門。
"滾出去!"
聲音一如既往的暴躁不爽。
時九念沉默一瞬:"傅景琛,是我。"
那頭也安靜了。
"我也要滾嗎"
還是沒吭聲。
"那我真走了啊……"
時九念說著就要走,門卻在這時候打開,傅景琛穿著黑色長衫和灰色褲子,靠在門框上,頭發有些亂。
他一言不發,隻盯著時九念。
"我不是在吼你。"
他表情很不好,但還是這麼說了一句。
他被時九念氣到了,剛才又一直在忙公事,那個神醫清酒,藏得太深,他找了這麼久都找不出來,所以無比心煩。
"吃飯了。"
時九念沒生氣,隻是好脾氣的抬了抬餐盤。
"就這玩意,吃不下。"
傅景琛看了眼時九念的細白胳膊,還是把餐盤接過來了,但表情臭臭的,他才不吃這個。
時九念覺得傅景琛有時候像是個孩子,得哄著:"那你想吃什麼我讓傭人去做。"
"我不吃他們做的!"
傅景琛聽出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哄意,抬了抬下頜:"時九念,你是我老婆,給我做頓飯,不過分吧"
"不過分……但是我不會做飯。"
她從小衣食無憂,真沒有下過廚。
"借口!"
"……行,我給你做,但是我隻會下麵,做得不好吃。"
傅景琛唇角勾了起來,又刻意壓了壓。
隻要時九念願意給他做,哪怕下了毒,他都願意吃。
他一手拽著時九念睡衣帽子的耳朵,一手懶散的揣在褲兜裡,跟著她下樓,手還不安分的捏了捏:"時九念,你這衣服,挺乖。穿衣服這麼乖,那你人怎麼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