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吧,至少不像你們一樣有生命危險。
……
吃完夜宵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了。
蘇韻打了個哈欠,結完賬和祁征一起朝著醫院的停車場走去。
兩人都沒有談論以前的事,隻是客氣的說了一些如今的現狀,就像是兩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上車。
我自己有車。
蘇韻指了指停在路虎旁的白色雪佛蘭。
祁征徑自坐上了路虎的駕駛位,透過車窗看著時不時打一個哈欠的蘇韻,語氣依舊冷漠:這個點正好有交警在路口查車,你如果不擔心因為疲勞駕駛被抓的話,請自便。
哈欠~
蘇韻又不自覺的打了個哈欠,隻覺得整個人都快要睡著了:那……麻煩你了。
說完。
一個人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她刻意的避開了副駕駛的位置,或許是想繼續維持著這脆弱的朋友關係,避免因為當年那場不愉快分手而再一次分道揚鑣。
祁征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蘇韻,並沒有再說什麼。
路虎緩緩駛離了醫院停車場大門。
不多時。
蘇韻已經靠在後座的靠枕上睡著了。
她一整天都在連軸轉,完成了七台手術,下班又強打著精神請祁征吃了一頓夜宵,現在已經一點精力都沒有了。
黑色的路虎緩慢行駛在高架路上。
披星戴月。
一道道霓虹燈完成了超車。
祁征默默關上了後方的車窗,每過一道減速帶都會刻意的刹車避免震動。
原本十分鐘的路程足足開了近半個小時,才緩緩駛入一座有些老舊的居民小區裡。
終於。
黑色路虎在一棟單元樓外停下。
祁征看了一眼後座熟睡的女孩,猶豫了許久才輕輕將對方叫醒:到家了。
嗯~
蘇韻緩緩睜眼,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熟悉的小區環境,在後座明明睡姿並不舒服,可卻感覺睡得格外踏實。
那我先回去了。
嗯。
蘇韻打開後座的車門,猶豫了一下又禮貌性的道了聲謝:今晚辛苦祁隊長了。
沒事。
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好。
蘇韻愣了一下,瞌睡一下子嚇醒了。
她最後那句話其實就是一句客套話,這種離譜的邀請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應該會拒絕的吧。
隻是不等她再說什麼。
祁征已經先一步下車,看了一眼還坐在車上的蘇韻。
明明沒有說話。
可那表情卻仿佛在說:不是邀請我去你家坐坐嗎你還在車上等什麼呢
蘇韻隻能硬著頭皮下車,她有些沒料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待會兒去了家裡自己該怎麼辦
假裝抗拒,順勢倒下
一夜春宵,舊情複燃
她印象中的祁征一向很驕傲,應該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才對。
出租屋在五樓。
這種老小區裡並沒有安裝電梯。
樓梯裡的扶手早已經鏽跡斑斑,地麵上堆積著掉落的白色牆皮,燈光也因為接觸不良而頻繁閃爍著。
祁征跟在蘇韻身後,每經過一層樓的消防栓時,都會出於職業習慣的上前檢查一番。
這幾層的消防栓都是壞的。
啊哦,老小區嘛,很多設施都壞了。
沒有人和社區反應嗎
沒……沒人管這些。
蘇醫生在緊張什麼
沒有啊!誰……誰緊張了,我一點都不緊張好吧,對,我現在一點都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