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盛念念還什麼都不知道,從櫃子裡取出一個木托盤,正準備將藥碗放到上麵。
“當心燙手!”一道低沉的男聲自頭頂響起。
盛念念抬眸一看,發現是她莫皓謙後,心中猛地一跳,迅速穿低頭躬身行禮,“臣女參見蘭舟王!”
“柳姑娘不必多禮!”
葉蘭舟朝她揮手示意,看了她的左邊腳踝一眼,而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沒記錯的話,你剛剛腳受了傷吧?所以我們過去坐下說話吧。”
說完,他率先坐了過去,盛念念沒辦法,隻能跟著坐到他旁邊,不動聲道,“多謝蘭舟王體諒,不知王爺忽然來找臣女,所為何事?”
葉蘭舟沒說話,慵懶地靠在椅子上,細細打量了她幾眼,而後視線落在她那雙與盛念念極為相似的眼眸上,“本王剛剛去探望太後她老人家,聽她說柳姑娘醫術高明,將她的頑疾已經治愈的七七八八了。”
“本王正好近日身體也有些不適,所以特意前來請柳姑娘為本王看上一看。”
說完,他徑直將手放在兩人中間的那張木桌上,一副不容她拒絕的姿態。
盛念念眉頭皺了皺,雖然不知道這貨到底要做什麼,但卻明白他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她一刻也不敢放鬆警惕,虛虛的將手搭在他手腕上,佯裝問道,“不知王爺可還有其他症狀?!”
葉蘭舟看了眼兩人肌膚相貼的地方,眼眸微動,“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太醫說本王這是相思之症,不知柳姑娘怎麼看?!”
相思病?!
他這種自私自利,為達目的不惜一切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真心愛誰。
盛念念心裡腹誹,麵上卻不顯山露水,很快拿開手,認真道,“從脈象上看,王爺隻是心跳有些快,並沒有相思之症的表現,所以臣女覺得,王爺會出現這些症狀,大抵隻是體虛,缺乏鍛煉罷了。”
“是麼?!”
葉蘭舟眼神微閃,不動聲色收回手,“想來本王的確不怎麼喜歡鍛煉,但看柳姑娘精神煥發,想必經常鍛煉身體吧?!”
盛念念喜歡鍛煉他是知道的。
以前在孟陬,打著什麼全民健身的口號,一大早便拉著整個大殿的下人和男寵們在院子裡跑步,他可是印象深刻的很。
“王爺說笑了!”
盛念念淡然笑了笑,“如果臣女是個開朗外向,愛好鍛煉的人,又怎會十八年閉門不出,那不得活活把自己給憋死麼?!”
“那倒是……”
葉蘭舟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寫個話題,轉而指了指藥爐旁邊的一堆瓜子殼,意味深長笑了笑,“沒想到柳姑娘和本王一樣,無聊的時候也喜歡嗑瓜子打發時間。”
盛念念神色一緊,很快問掩下,沉穩回答道,“回王爺,臣女喜歡花生並不喜歡瓜子,這些是其他人嗑的。”
說著,她從桌上的碟子裡拿了一顆花生放在嘴裡,吃的津津有味,好像真的很喜歡似的。
葉蘭舟半眯著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吃下盛念念從不會碰的花生,心裡不禁有些動搖。
幾番試探下來,她的一些習慣都與盛念念截然相反。
莫非他真的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