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從實驗室裡拿了一瓶酒,雖說是國外的威士忌,不是料酒,但往鍋裡澆上兩滴,膻腥味還是去掉了不少。
等到水再次沸騰,喬連連把鍋蓋蓋上,又讓顧鵲把柴火抽掉兩根,降低火量。
顧鵲沒說話,但全都照做了。
她現在沒工夫忌憚厭惡這個後娘,小姑娘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那一鍋香噴噴的羊肉身上了,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吃到多少,但那麼香噴軟爛的肉,就是隻咬上一口,那也值了!
喬連連瞄見顧鵲的眼神都直了,就知道這個小姑娘在想什麼。
她也不戳破,叮囑了顧鵲兩聲便走出了廚房,正好看到老宅的大門被撞的叮當響。
與此同時,一個中年婦女的哀嚎聲響起,“哪個狗日的,把我們的羊給偷了,那是我們的羊啊,我們的。”
喬連連的眉頭立時豎了起來。
前頭她才抬著一頭羊回來,轉眼就有人說羊被偷了,這打的什麼算盤,簡直一望便知。
不過,想占她的便宜,怕是有點困難。
喬連連眼光微轉,三兩步走進主屋,指著廚房裡的肉味,對著顧歌一頓誘惑。
“我的羊啊,哪個天殺的偷了我的羊。”
外頭的哀嚎聲仍在繼續,破舊的老宅大門卻已抵擋不住如此暴力,隨著一聲“哢嚓”,大門打開,張嬸子和其二子踉蹌著衝進了院內。
緊隨著的,還有一些看熱鬨的顧家村村民。
張嬸子一進來就看見掛在懸梁上的四個腿,還聞到了廚房傳來的肉香,不禁瘋狂咽唾沫,同時暗暗慶幸自己竟然想了這麼聰明的法子,不僅能拿走羊肉,還能狠狠地羞辱這小賤人一番。
“我的羊啊,沒想到竟是被你偷走了。”張嬸子一掐大腿,雙眼含淚,“我大早上放在山頭的籠子裡進了一頭羊,當時我一個人力氣小,拿不走,所以特意下來喊老二跟我一起去拿,結果轉眼羊就沒了,那可是我的羊啊,顧老三家的,你平日裡虐待孩子也就算了,如今竟然還偷上東西了,難怪顧家要把你趕出來啊。”
這一番話不僅汙蔑了喬連連,還拿她被顧家趕出來說事兒。
再加上喬連連之前對孩子們的行為,許多村民都在交頭接耳,不外乎是罵喬連連不要臉。
喬連連聽在耳中,沒有任何慌張,反而十分鎮定的走到院落裡,淡淡道,“張嬸子這話說的可就無稽之談了,你的羊沒了可能是跑了,怎麼就能賴在我的身上,難不成我就那麼巧撿到了你的羊?”
“我看不是你撿的,是你故意偷的。”張嬸子拍著大腿叫罵,餘音能拖十裡長,“你就是個小偷,賤人。”
“張嬸子這話過分了。”喬連連的臉耷拉了下來,“如果我撿到的羊就是你的羊,那以後大家都不要吃獵物了,誰知道是不是彆人的。”
“你……”張嬸子被懟的一噎,好大會子才道,“我記得那頭羊,特彆大,特彆肥。”
喬連連目光在懸梁下掛著的羊腿上轉了一圈,腹誹道,當然肥了,看這四個腿就知道。
這時候,顧歌忽然搖搖晃晃的從裡屋走了出來,她一邊走還一邊奶聲奶氣的道,“白,白色的小羊羊,肥,肥肥的大腿腿。”
“對,我家的那隻羊,又白又肥,角還特彆大,一定是你殺了我們的羊。”張嬸子靈機一動,大聲道,“快點把羊還給我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