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喬連連仿佛知道他要說什麼,不等他張口就道,“娘能賺錢,也會賺錢,肯定會供養好你們幾個的,不說你,等鐘兒和樓兒以後都恢複了,也得去上學。”
顧鐘最近一直在點眼藥水,視力一日比一日好,現在都能看見五尺之外的人影了,等再點上一陣子,應當能上學去了。
現在問題比較嚴重的是顧樓,這個小子倒是每天憨吃憨喝,沒心沒肺,可愁煞了喬連連。
他那腿愈合的時間太長了,要想重新長好,得打斷了再接。
讓一個孩子承受斷腿的痛苦,即使自己的實驗室裡有麻藥,喬連連也於心不忍。
這也是她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
不過一直拖著也不是辦法,孩子年齡小更容易恢複,還是得將這事兒提上日程。
大街上,顧樓還在樂嗬嗬打量彆人手裡的吃食,根本就不知道,將來要有怎樣的痛楚尋找上他。
“娘,我想吃糖葫蘆。”突然,他瞄見了一串紅澄澄的糖葫蘆,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口水,一把抱住了喬連連的大腿。
“好,一人一個。”喬連連十分大方。
剛拿到手的十兩銀子,還沒捂熱乎,就讓她給花了出去。
三個小的一臉高興,兩個大的卻滿是心疼。
顧城更是懂事的道,“娘,我不吃糖葫蘆,你給弟弟妹妹買吧。”
喬連連白了他一眼,拿起一串糖葫蘆硬塞進他手裡,“叫你吃你就吃,一根糖葫蘆才幾文錢,還能把我們吃破產不成。”
說完,她自己也拿了一根,放進嘴裡輕輕一咬。
清脆的糖殼帶著一股焦香的味道在嘴裡迸開,緊接著就是去了籽的山楂帶著酸味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