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這裡沒有玻璃碴子,但可以拿尖銳的瓦片,或者瓷片也行。
說乾就乾。
喬連連找了兩個不用的小壇子,往大青石上猛地一砸。
隻聽“嘭”的一聲,完整的醃菜壇子就變成了一大堆的小碎片。
動靜之大還吸引得劉嬸子和劉大叔跑過來看,“小喬,你這是想乾啥啊,好好的壇子摔了乾嘛啊。”
“嬸子,我打算給家裡的牆加點防護。”喬連連小心翼翼的往外挑揀鋒利的碎瓷。
“你小心點,彆紮了你的手。”劉嬸子又好笑又著急,“你啊,這種活就應該交給男人乾知道嗎?顧紹呢,讓他乾。”
喬連連擺了擺手,剛想說沒事,指腹就碰出一個小血點。
劉嬸子趕緊為她捏住傷口,嗔道,“女人的手嬌嫩,適合乾細活,男人的手粗糙,就該做粗活,你彆做了,等顧紹來。”
喬連連抿抿嘴,其實她想說她可以,碰出一個小血點沒什麼,又不疼。
可劉嬸子死活攔著不讓,還叫了顧鵲,“鵲兒,你爹去哪裡啦?”
“我也不知道。”顧鵲攤了攤手,“爹今天帶了一壺酒走了。”
“帶酒?”劉嬸子沉思了一會,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顧老三不會去顧家了吧,都鬨成這樣了還敢過去,他就不怕他娘把他那張臉給撓花。”
彆說,現在顧家人真的恨死顧紹了,一直認為是顧紹害的顧緯進了監牢。
卻沒想過,顧緯做了什麼,又對可憐的小歌兒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沒有沒有,爹沒去顧家。”顧鵲趕緊小聲給自己爹辯解,“顧家在西邊,我看爹往東去了。”
新房位置就在顧家村最東邊,再往東那可就沒人了。
隻有大片的樹林,和蒼涼的墳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