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嬌寵出來的孩子,不說自大驕傲,但總也有幾分自信張揚。
再看看顧城,沉默冷靜,脊梁是筆直的,但整個人十分沉悶,一天下來說不上三句話,其中兩句都是對喬連連說的。
碧鬆真的無法把這兩個人連在一起。
而且,皇長孫當年不是……夭折了麼。
據說皇長孫下葬時,普天同悲,帝王更是三日不上朝,隻為祭奠乖孫。
現在,說他還活著,還活在這種窮僻的角落。
碧鬆怎麼都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
“碧鬆公子。”
耳畔忽然傳來喬連連的聲音,碧鬆趕緊回頭,“夫人怎麼了?”
喬連連目露謹慎的望著他,“不知道我兒身上可有什麼奇怪之處,碧鬆公子一直緊盯著他不放?倘若有何不妥,不如跟我這個當娘的說說。”
碧鬆嘴角抽了抽,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他趕忙補救,“不是不是,是我看到顧城的背影,想起了我一個表弟,哎,當年關係也是極好的,可惜我家發大水,鄉親們妻離子散,就再也沒見過他。”
喬連連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不太相信碧鬆的話,但想一想碧鬆跟顧城應該毫無過節,那剛才碧鬆奇怪的眼神,應該是自己多心了吧。
“那你們坐著歇一會,我去收拾下東西。”喬連連站起了身。
顧鵲自告奮勇,“娘我來幫你。”
娘倆攜著手一並去了廚房。
碧鬆的目光又落在了顧鵲的身上,一臉的若有所思。
吃過了早飯,喬連連全家就進入了自由活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