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時家裡買的東西,相當於她們一年內最好的牙祭,喬連連說什麼不願意收,隻拿回了五十文錢。
李春花眼圈發紅,咬著下唇,將喬連連目送離開了李家村。
從前顧紹隻覺得摸不著頭腦,但最近他是真咂摸出味兒來了。
“我這表妹,對你好似十分不錯。”他淡淡的道。
喬連連奇怪的瞟了他一眼,“我記得你這表妹以前看上的是你啊。”
顧紹噎了一下,滿腹的話轉來轉去,最後變成了,“那都是以前了。”
“那表哥表妹的情誼總還在。”喬連連道。
說出口,她才意識到不對。
倘若兩人是朋友,這話就是調侃,是開玩笑。
可兩人是夫妻,又曾有過淺淺的小旖旎,說這些話就合適。
因為,像吃醋。
喬連連有些懊惱的咬住下唇,沒注意到旁邊的男人的眼神已經從醋味兒變成了驚喜。
“連連。”顧紹小心翼翼的問,“你是在……在……”
那兩個字還沒說出來,喬連連就趕緊打斷了他,“什麼都沒有,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
顧紹表情一頓,小聲的“哦”了句。
至於那一句輕而自然的一句“連連”,好像誰都沒有注意到。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西陽鎮的老大夫,在天黑以後,顫巍巍的收拾了東西,回了斜陽縣的“東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