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兄弟十幾年,算得上心有靈犀,碧鬆知道絳椿什麼意思,連連對他使眼色。
可絳椿還是僵著臉道,“爺的妻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這位是顧夫人,卻不一定是夫人。”
“你……”碧鬆氣結,“這不都差不多嘛。”
絳椿知道碧鬆缺心眼,沒再說話。
喬連連卻咂摸出了一點異常,她看了一眼絳椿,不鹹不淡道,“阿紹呢?”
“爺去斜陽縣東芝堂啦。”碧鬆道,“那人打聽你竟然打聽到武館來了,爺特彆生氣,決定去東芝堂跟他們理論理論。”
說得好聽是理論,說難聽點就是警告對方,不要再胡亂打聽。
做夫妻這些日子,喬連連不說完全了解透徹顧紹,但也將他的性格摸了個七八成。
這家夥對自己人極為護短,倘若不認可就便罷,一旦認可便猶如老母雞護崽,不容許彆人傷害一絲一毫。
喬連連心底湧上絲絲縷縷的情緒,說不上是甜蜜還是惆悵。
她把食盒丟給碧鬆,轉身就出去找了馬車,直奔斜陽縣。
顧鵲和顧歌都跟著她,娘仨依偎在車廂裡,不大會兩個孩子就有些犯困了。
喬連連把小的摟懷裡,又讓大的靠在她的肩上,撐著兩個孩子睡了一路。
慢慢的,喬連連也有些犯困,頭一點一點的。
突然。
馬兒長聲嘶鳴,車廂似乎受到猛烈的撞擊,車夫緊張的急呼,似乎在快速勒停馬車。
喬連連猛的驚醒,懷裡的孩子卻還是險些脫懷而出。
“娘。”還在睡夢中的顧歌哇的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