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連連受傷了。
意識到這件事,季雲舒再也沒法安心的站在巷子外。
他足尖輕點,用儘了平生最快的力氣,像閃電一般竄了過來。
灰衣人得了手,正仰天大笑。
季雲舒反手一掌拍在他胸口,灰衣人的笑聲戛然而止,倒在了地上。
他跟喬連連幾乎是一前一後倒下的。
但喬連連有碧鬆做肉墊,有季雲舒單手摟著。
灰衣人卻隻能“嘭”的摔在了地上,震的另一個灰衣人縮了縮脖子,再不敢動彈。
“連連。”
喬連連倒下的時候,神智依然清醒,她甚至能聽到有人在喚她的名字。
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線,帶著幾分驚慌失措,幾分情深若墨,隻需得一張口,便用情海將她淹沒。
從前,她隻在顧紹的嘴裡聽過。
那時她記恨他無腦休妻,記得他對顧家人的縱容,心底總埋著幾分怨恨,並用漠視宣泄著情緒。
喬連連不是不知道顧紹對她有感情,但她總是忽視,總是不承認。
後來顧紹沒了,她才意識到自己也很在乎他。
在乎那份濃烈卻笨拙的情感。
可惜,再沒辦法跟他講述。
喬連連遺憾了很久,終於再聽到了一次那飽含深情地“連連”二字。
她也說不上是高興還是悲傷,激動還是失落。
複雜的情緒占據了她的腦海,讓她忘記了說話這個功能,隻睜大眼睛,呆呆的看著季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