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看接下來的熱鬨,真挺遺憾的。
不過安樂那邊應該也有樂子瞧吧。
所有人悶著頭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季雲舒就坐在台階上一動不動。
暗地裡這裡還有四個暗衛,但明裡隻剩碧鬆一個人陪著他了。
“爺,你說這是圖啥。”小侍衛歎了口氣,“早點跟夫人相認了多好。”
“是我太過於束手束腳了,讓她也過得不痛快。”季雲舒苦笑,“要是早知怎麼隱瞞都會讓她受傷,倒不如從一開始就不隱瞞,還能讓她們母子過的肆意些。”
這個道理,他現在才明白。
可惜有點晚。
碧鬆咂咂嘴,安慰自家爺,“也許這就是當局者迷吧,爺總想著儘力將一切做到完美,結果卻還不如平常心對待。”
所謂用力過猛,不外如是。
一時間,彆院外又寂靜了下來。
季雲舒耷拉著頭,一言不發。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輛馬車的到來,總算是打破了這份寂靜。
季雲舒抬起頭,正看到顧城抱著顧鐘,兄弟倆從馬車上跳下來,又給了馬車夫一人十文錢的車費。
有點像在顧家村時,坐牛大叔的驢車,一人需給一文錢的場景。
季雲舒想起那段日子,眼底浮現起光芒。
他猛地站起身,衝到兩個兒子跟前,先是抱了抱顧城,又彎腰抱起小顧鐘,摸了摸他的頭,“小子,爹回來了,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