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就隻能忍痛把自己新繡的帕子拿了出去,給三公子擦鼻涕。
“玉簪。”這個是李春花,她聽說了白日裡的事,看著玉簪的眼神仿若帶刺,“廚房裡一盆燉菜,你去端來吧。”
玉簪忙的猶如陀螺,打從開席就沒停下來過,這會連頭都轉暈了。
她心底正含了怨氣,沒地方發泄。
如今連個管事姑姑都敢這麼喚她,玉簪心底生了惱,正準備嗆回去兩句。
李春花板著臉,一雙大眼睛裡猛地射出狠戾的光。
玉簪嚇了一跳,再不敢有任何動作,如貓兒似的去了一趟廚房,把燉菜送上了桌。
一個人伺候七八個人吃飯,本就不是個輕鬆活計,偏大家都故意似的來回折騰她,愣是把一個丫鬟用出了十幾個的既視感。
玉簪心底那個委屈,一邊上菜,一邊拿眼神勾清平郡王。
誰知季雲舒毫無所覺,一邊給喬連連夾菜,一邊說著話,竟是全然將她無視了。
用完了飯,玉簪再也忍受不了,躲在角落抹眼淚。
季雲舒被喬連連趕出院子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顫顫巍巍的背影,淒淒慘慘戚戚的抽噎著。
他皺了皺眉,還以為自己這郡王府鬨了鬼,“是誰?”
玉簪哽咽著回過頭,一看見季望舒就淚如泉湧,“王爺……”
原來是個人,不是鬼。
季雲舒輕舒了一口氣,“你不去屋裡伺候著,在這站著作何。”
“奴……奴在等爺。”玉簪細細弱弱的聲音轉了好幾個彎,“今日夫人將奴一個劈做十幾個用,奴心裡難過,但隻要能在爺身畔,奴甘之如飴。”
“母親將你給了連連,你現在是連心閣的人,跟不了我身畔。”季雲舒似沒聽懂那番話裡藏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