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通報,說韓家人想要為難四喜樓,長公主本來不欲理會,轉念一想這鋪子清平郡王好像也有份。
她若是出手保了四喜樓,兒子會不會高興?
懷揣著這樣的想法,長公主站了出來。
本以為清平郡王會接收到好意,主動與自己親近,結果他居然跑過來說,替喬連連道謝。
長公主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為了那個女人嗎?
是嗎?
“季雲舒,你真是讓我失望。”長公主站起了身,指著桌上的物什,冷漠道,“這些東西都是京城特有的,喬氏雖然來京城有半年了,但日日不怎麼出門,肯定不知道去何處買這些東西,所以這都是你買的。”
“到現在你還護著那喬氏,難道怕我這次出手,是為了下一次的暗害?”
說著,長公主冷笑了起來,“看來我這母親在你心裡也是如蛇蠍一般的人物了,既然如此,我這長公主府不稀罕你,回去吧。”
她轉身離去,脊梁筆直,步伐冷漠,像是在極力撐著什麼。
季雲舒有些怔忪。
記憶中的長公主,總是冷漠而高傲的。
她不喜歡說很多話,總是簡單拋下一句,然後任周圍人猜測。
季雲舒偏寡言的性子也是在那時候養成的。
再後來,長公主控製欲太強,季雲舒總在試圖逃避她的控製,母子關係愈來愈淡薄。
可現在,長公主說,是為了他……
說心情沒有波瀾是不可能的,但要說該露出怎樣的情緒,季雲舒也不知道。
他情緒複雜的離開了長公主府。
兩個知目睹了全過程,對視一眼,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