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城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此時,被關押的陳深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從稻草上爬了起來。
當看到虞非城後,他眼底閃過一絲恐懼。
這個深不可測的皇長孫怎麼來了?
如果是彆人,陳深還有幾分把握,可對上這個皇長孫,他心裡便沒了底。
趙家為什麼還不來人?
難道他被當成棄子了?
陳深皺了皺眉頭,決定在皇長孫開口之前說話,先發製人,“見過皇長孫,請問皇長孫是來為草民伸冤的嗎?草民無故被關進順天府,還請皇長孫還草民一個公道。”
虞非城眼角微抬。
這個陳深,果然如他打聽的,很是不一般。
這樣的人,要不敵對,也許真能做個朋友。
但遺憾的是,他觸碰到了虞非城的底線。
家裡人,是逆鱗。
虞非城垂下眼睫,並沒有為陳深的一番喊冤而有所動容。
他甚至沒有講話,頗有一番晾晾陳深的意思。
倒是旁邊的柴克己有些不忿的衝了過去,“臭小子,你乾了什麼心裡不清楚嗎?謀害當朝公主什麼罪名不知道嗎?竟然在這裡裝無辜,裝好人,怎麼,你當老子是傻滴哦。”
他人高馬大,又滿身肌肉,猛地衝過去,好似要把單薄瘦弱的陳深活活吞進肚裡。
便是角落裡模仿木樁的順天府伊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為陳深揪了一把心。
“你……”陳深後退了兩步,受驚似的喘了兩口氣。
柴克己滿臉不屑。
就不明白了,那小辣椒咋就看上這等子廢物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扔到戰場上分分鐘被馬蹄子碾死的貨。
心眼子多咋了,難道長得高大的人心眼子就少了?